“我說,打都打完了,你還涼在上麵幹什麼?等我八台大轎把你抬下來啊?”
看著劉鼎天還在擂台上傻站著,楊洛有些哭笑不得。
這老家夥估計是被阮坤壓製的不行,好不容易贏了一次,都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了。
楊洛這麼一說,劉鼎天這才回過神來,回身看向阮坤一方。
“看樣子,這次老天都不幫你了。記得你說的話,在座的人可都看著呢。”
“哼,不用你提醒,我自己清楚!”
冷哼了一聲,阮坤神色陰厲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抽搐的泰拳高手,直接伸手入懷掏出一支槍,對著後者的腦袋開了一槍。
一瞬間,本來有些喧鬧的賭鬥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誰都沒想到阮坤突然來這麼一出,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人。
而且殺為自己出力的人。
“阮坤,你也真是夠狠的,就算是他輸了,你也沒必要這麼對他吧?”
陰沉著臉色,劉鼎天不悅的說道。
在洪門之中,他最維護門下的兄弟,即便是他們有錯,也時常袒護。
這樣做雖然不對,可也好過眼前阮坤的心狠手辣。
“我東河會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劉鼎天插嘴了? ”
“我劉鼎天還沒那份閑心管你東河會的事兒,不過你這麼對待自己的手下,恐怕好日子也不長了。”
劉鼎天哼了一聲,眼神顯出幾分冰冷之色。
他跟這阮坤最大的區別就是自己對待手下過於仁慈,而對方則是過於狠辣。
而這兩種都不可能帶領幫派走到輝煌的程度。
這一點劉鼎天很清楚,這一次被楊洛救過來,他心裏已經心生隱退的念頭。
“你少給我指手畫腳,我阮坤做事還用不著你來教!”
冷著眼的阮坤顯得有些色厲內荏。
“你心已入魔,已無藥可救。”
搖頭歎息一聲,劉鼎天走下了擂台。
“哈哈哈,我無藥可救,我還用得著你來救?”
背後,阮坤恣意張狂的聲音在賭鬥場上空飄蕩著,好似這一場賭鬥他才是勝利者一般。
“楊洛,這次多謝你了。”
走下擂台的劉鼎天來到楊洛跟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他雖然是長者,可是這一鞠躬卻是拜的心甘情願。
如果不是楊洛的出現,他洪門已經凶多極少,而自己也將始終處於植物人的狀態,時間久了便真正的死去。
可以說,楊洛不光是救了洪門,也救了他。
雖然這其中付出一定代價,不過這代價對他而言,是值得的。
巴黎的洪門乃是洪門先烈經過上百年的開疆拓土最終形成的結果,如果砸在自己手裏。
以後自己也無顏再見洪門先烈了。
“算了,怎麼說你也是五十幾歲的人,對我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人行這個禮數有些過了。這邊坐吧,等一會就要有好戲看了。”
翹著二郎腿的楊洛生受了劉鼎天這一拜,指了指旁邊的座椅。
劉鼎天知道楊洛說的是什麼,對著旁邊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後者便是離開了位置,徑直的走了出去。
劉鼎天則是坐了回去。
“看樣子,你也清楚這阮坤不會輕易交出他占據的場子。”
楊洛輕笑。
“我跟這阮坤交手不是一次兩次了,這貨向來是有資本的時候使勁跳,沒什麼能耐的時候就當縮頭烏龜。他今天這副德行,明擺著還有些底沒抖落出來。”
“再者,你把寒兒支開,想必也是讓他做些什麼去了吧?”
“你這老家夥倒是不笨。”
“不錯,我是讓劉天寒去辦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隻要辦成了,阮坤就算是在這裏再強勢也沒有屁用了。”
“你到底讓他做什麼去了?”
“我讓他抄阮坤的老窩去了。”
楊洛冷笑著說道。
“阮坤的老窩?”
劉鼎天一驚,“不是東河會?”
“不是!抄東河會沒有任何意義,阮坤這個人信不過任何人。你覺得他會把一些殺人越貨的證據放在東河會?”
“你的意思是說寒兒去阮坤的老窩是找這些東西去了?”
劉鼎天又是一驚,眼珠子都瞪大出來。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楊洛是準備跟這阮坤硬碰硬的來。
沒想到卻是釜底抽薪。
“如果這些證據落到巴黎警方的手裏,應該會讓他在這裏呆不下去吧?”
“何止呆不下去,恐怕整個歐洲都別想待下去了。整個歐洲的警務係統現在是聯係在一起的。”
拍著大腿,劉鼎天看了一眼擂台對麵依舊趾高氣揚的阮坤,也是心裏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