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快醒醒,快醒醒,下麵來人了,快醒來啊!”左邊的守衛跟這個睡著的守衛關係挺好,連忙去叫醒他。
“等會,等會,讓我再睡一會,這他媽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天天守在這裏,連覺也睡不好。”睡著的守衛,手推搡著,不願爬起來。
左邊的守衛還想再說什麼,右邊的守衛突然拍了他一下,他嚇了一跳,連忙抬頭,一個穿著黑色鬥篷,全身似乎都充斥著不詳黑氣的人已經踏足在這個被遺忘的世界了。
兩個守衛連忙下跪:“恭迎大人。”
那人擺了擺手,來到了還在睡著的守衛身邊,跟他關係好的守衛,別過頭,不去看他,有一些不忍心。
“大人,哪來的大人,一個整天穿黑鬥篷的變態,我可不怕他,他要是來打擾我睡覺,看我不好好教訓他一頓。”睡覺的守衛半夢半醒,嘴裏冒出這一段話來。
左邊的守衛聽到這個話,心裏一陣歎息,自己的這個朋友恐怕難逃一死了。麵上卻更加恭順了,生怕眼前的這個人遷怒自己。
黑袍人,腳下停住,指了指兩個醒著的守衛:“你們去把他叫醒,我有話對他說。”黑袍法師的聲音嘶啞,像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兩人走過去,在經過黑袍法師身邊的時候,兩人似乎感覺到空氣變冷了很多。
“兄弟,醒醒,快醒醒,別睡了,左邊的守衛輕輕的拍打著睡著守衛的臉頰,睡著的人手揮舞著,將其揮走:“別鬧,讓我再睡一會。”
左邊的守衛無奈,退了下來。
“讓我來,我來叫他。”右邊的守衛,從身上拔下一把短刀,對著睡著的人手上狠狠一紮,睡著的人立馬疼醒:“是哪個孫子用刀紮我的,看我不弄死他。”說著準備拔出身上的長劍。
突然看到了在自己身邊不遠的黑袍法師,手上的長劍跌落:“大人,大人饒命,我再也不敢偷懶睡著了。”兩隻手扇著自己巴掌求饒。
黑袍法師,麵上慈祥,緩緩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守衛,聲音嘶啞,像破鼓一般:“不要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的手受傷了,快去包紮一下吧。”
守衛不肯起來,跪在地上一個勁求饒,黑袍法師臉上一寒,周身的黑氣似乎也變的濃鬱起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我這個主人?”
守衛身上一寒,剛才自己仿佛在地獄中走過一般,連忙站起來:“大人,我不識好歹,不知道大人是這麼好的人,以後我再也不會偷懶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守衛這裏的。”守衛舉起右手發誓。
黑袍法師緩緩笑道,聲音像烏鴉般難聽:“你有心就好了,快去包紮一下吧,去藥房領藥,你這算是工傷,不會要你藥費的。”
守衛臉上喜色閃過,連忙拜謝黑袍法師,轉過身去,腳步輕快。
還未走出一步,突然停了下來,兩個守衛都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他晃了一下,緩緩的栽倒下去,臉上的笑容還停留在嘴角。
“你們知道了嗎,擅離職守,說我壞話的人就是這個下場,你們好自為之吧,跟了我這麼久,我不希望下一個是你們兩個其中的一個。”
黑袍法師,繞過跪著的兩人,向地下深處走去,他隨手一扔,一顆鮮紅的心髒,被扔在了兩個守衛麵前,還在噗噗跳動著。
兩個守衛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良久,鮮紅的血液流到了他們身邊,兩人連忙跳了起來,躲開了快要流到他們腳下的血水。
“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他明明不用死的。”左邊的守衛走到死去的人身邊,緩緩將他的眼睛合上,眼中是難掩的悲傷。
“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我知道,他很像你以前的弟弟,但是你太寵愛他了,這般死了也怪不得誰。”右邊的守衛看著左邊的守衛,緩緩說道。
“是我害死了他嗎,我隻是將他當做了我的親弟弟,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早說過,他不適合在這裏,你非要堅持,你也沒有嚴格要求他,說到底,還是你不夠狠,要是剛才你用短刀紮他,說不定他就不用死了。”右邊的守衛撫摸著自己的短刀,緩緩說道。
“這都是黑魔法師的錯,總有一天我會為弟弟報仇。”左邊的守衛在心裏輕輕的加上了一句話。
“你說的沒錯,是我不夠狠,我學不到你那般。”說完,所有人沒了聲音,死去的人躺在那裏,沒有一個人前去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