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落後的封建設社會,很多小病也能把人命取走,自己有了蘇藝這個能人幫忙,到時開設大型的醫館,連鎖整個大清國,一定可以救很多人。
蘇藝在一旁有些得意,他的天賦是與生俱來的,在鐵匠鋪裏打雜,懂一融彙十,不過鐵匠鋪老板從不讓自己經手整個工序。
能得到這位老爺的讚許,蘇藝臉上有光,“老爺,我說我可以辦到的,怎麼樣,不錯吧。就這三樣東西我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找來的材料,外頭看上去相同,裏頭卻不完全一樣,有些材料我根本沒見過,所以找了別的東西代替。”
“沒關係沒關係,其實外觀和裏子都不重要,隻要功能相同便成,蘇藝,你非常不錯,我準備建一所作坊,若是你有興趣,我出銀子你來操辦,對外你就是老板。”
莫小飛心裏已經有了譜,他在幕後控製,前台就讓蘇藝來張羅,賺錢不是目的,讓普通的百姓看得起病、能治好病才是莫小飛根本的想法。
不過蘇藝顯然沒有準備,雖然他比同齡人成熟很多,但老板二字卻是想都沒想過,還有,眼前此人到底是什麼誰,什麼身份,為何會在這裏。
“老爺,您和杜姐姐是什麼關係,她上哪兒去了,您怎麼會在這裏?”
莫小飛剛想回答,門外突然出現一名女子,此時凶巴巴的,瞪了一眼莫小飛,進來便把蘇藝拉到一旁,“你小子在這裏幹嘛。”
“姐,我是來找這位老爺的,他讓我做些東西給我銀子。”
“出去等著,把門關上!”女人命令起來。
蘇藝立馬低頭邁出,把門帶上。
莫小飛算是弄明白了,怪不得蘇藝知道杜挽月,原來他是蘇青青的弟弟啊,如此甚正,本想再考驗一下蘇藝的品行,是熟人就更加好辦了。
不過蘇青青今日看上去火氣比較大,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和第一次見麵時的嫵媚相比,雙手叉腰眼睛噴火,更像是一個潑婦。
房門緊閉,四下看去屋內昏暗,莫小飛見蘇青青仍在喘著粗氣,胸前此起彼伏,莫小飛小聲說道,“原來是蘇姐姐,不知道蘇姐姐讓蘇藝把門把上,這是做何,孤男寡女共處一屋,容易產生幹柴烈火的氣氛,而且我平時思想也是很傳統的。”
本是一句玩笑話,卻料蘇青青並沒有笑意,臉色微紅張嘴大罵起來,“你這個見利忘義、貪慕虛榮、賣主求官的登徒子,欺負了挽月還想輕薄於我,大奸大惡你不得好死!”
莫小飛聽了十分不解,蘇青青對自己的形容完全不切合實際,對,自己如今年少風流內心騷動,但也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吧。
至於輕薄蘇青青,就算腦海裏有那麼一絲小苗頭,但要真實做出來,莫小飛自問這個道德底線還是可以把持住的。
莫小飛說道,“蘇姐姐,我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挽月的事情我也是十分後悔,但我是愛莫能助呀,別說現在我當了個小吏,就算當時我便為典史,也救不了挽月,如今我也是對她日思夜想、憂心不已啊。”
蘇青青用力咬唇,微壓眼皮,目光變得很鋒利。
“你……,莫小飛,你別在這裏假惺惺的,挽月根本不想當什麼秀女,你去了一趟縣衙便發了筆橫財,之後更是當上了縣獄的典史,挽月沒有說你什麼,那是因為她對你有所傾心,若是挽月不這麼爽快的答應,你是不是會極力勸說,我告訴你!你把挽月的心都傷透了!”
杜挽月離開前找過蘇青青,這是她最談得來的姐妹,於是把當時的情景都描述出來。
莫小飛頓時明白了,原來杜挽月一直都誤會了。
當天那銀子是張懷安給的藥醫費,自己提到選秀女的時候,本是想等杜挽月開口,帶她私奔也成,隻是沒想到自己不經意的一問,杜挽月爽快答應了這事情。
至於自己當上典史,那更與杜挽月選秀女之事無關,那是自己遇上了一位貴人,沒想到這些都成了自己唯利是圖的證據。
莫小飛知道蘇青青不會聽太多的解釋,所以他現在隻想將蘇青青留下,慢慢兒解釋這一切,證明自己絕非她們想象的那種禽獸之人。
莫小飛拿起一根筷子,堅定說道,“我對挽月若有絲毫惻隱之心,若有半分利用之舉,猶如此筷子!”
雙手一使勁兒,一聲清脆之聲,筷子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