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財有了打算,這乞丐居然提醒自己了,那地方自己包下種菜,既可以節約酒樓的成本啊,蔬菜還可以高價賣出,再給那貪財如命的知縣送些銀子,把縣城裏的蔬菜供應全部包下,這可是一筆好買賣。
就憑這些乞丐也敢到自己府上鬧事兒嗎,隻要知縣大人那裏談好了,幾名衙役便可將乞丐們嚇得屁滾尿流。
王有財幹咳兩聲,“好,好,我怕了你們還不行嗎,我不打那地方主意。”
鐵二跟蹤完廖大勇,又在遠處看了伍裏河領著乞丐到王家酒樓,很快便回到了縣獄向莫小飛稟報。
鐵二沒聽到他們聊些什麼,隻是把廖大勇找乞丐,和乞丐圍住王家酒樓的事兒講出,莫小飛分析之下便知曉一二,定是廖大勇把這矛頭扔給了王有財。
其實人老實隻是性格,在情急之下誰不會機智的處理事情,隻是有些人敢做,有些人卻隻敢想。
鐵二剛一離開,廖大勇便進了縣衙後院兒,看到正在賞花的莫小飛,欣喜小跑過去,“莫兄弟,莫兄弟,嗬嗬,銀子有了。”
莫小飛笑看著廖大勇,“廖大哥,這銀子莫不是自己掏的吧。”
廖大勇實誠說道,“唉,我這當哥的怎麼能騙你,我自己掏三兩銀子出來,豈不是侮辱了咱們兄弟之情,我反複想了想,你說得很對,人呀就得機靈一些,遇事多拐個彎,不會違背咱做人的原則。”
莫小飛接過銀子,滿意的點點頭,目光掃著地上的幾朵花瓣,吟道,“獨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美景其實也能令人感悟人生,處事不驚,遇事機警,百利而無一害啊,講講吧,我聽聽廖大哥用什麼法子收到的銀子。”
聽完了所有細節,莫小飛拍了拍廖大勇的肩膀,“行啊廖大哥,一箭三雕啊,把銀子收到,把王有財弄得一身騷,最後撇清和縣衙的關係,乞丐們也不會到縣衙門口來滋事,人就是這樣,都是被逼出來的,你能有這頭腦,以後誰也害不了你,記住,對人不要太仁慈,特別是令大家唾棄之人。”
廖大勇傻傻一笑,能得到莫小飛的認可,心裏還是很甜的,他從未想過,做事情還可以繞彎去做。
很快廖大勇表情嚴肅起來,仿佛在想些什麼。
“對了莫兄弟,都說乞丐是天生的,不過我今日見到一個乞丐,才華不知道有多深,但見識不凡,談吐也非普通人可比,我很是奇怪,這樣的人怎麼會淪為了乞丐。”
“哦,還有這樣的乞丐,難不成是家道中落,但有手有腳的,也不至於淪東至此吧,難道他跪地要錢,還滿嘴的詩詞歌賦。”
要飯的比給飯的人還有文化,給飯的人會施舍嗎,莫小飛認為,知書達理的和尚討飯,和窮困潦倒無業遊民的乞丐相比,過程看似相同,實則大相徑庭。
和尚討飯是奉了菩薩的命令,那是有理有據的,所以隻稱化緣,不叫求得施舍。
廖大勇想到伍裏河跪地討飯的模樣,確實有些可笑,道,“兄弟,這你有所不知了,其實乞丐當中也有些人地位較高,伍裏河此人,應該就是烏縣乞丐之中的老大,他平日時隻需要窩裏等著,不用去討飯。”
廖大勇想說的並不是這些,被莫小飛問來問去談到了別處去,輕輕跺了跺腳,道,“兄弟,這些不重要,我想說的是,伍裏河生了病,也沒銀子求醫,我知道你懂些醫術,要不去幫幫他。”
做事情要機靈拐彎兒,這並不影響廖大勇善良的心,見伍裏河那痛苦的樣子,心裏很是同情,別說伍裏河這種有墨水的乞丐,就算是普通乞丐,廖大勇也會心軟。
莫小飛對伍裏河也有些興趣,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成為乞丐,莫非……
莫小飛眼前一亮,這個世界稀奇古怪的事兒他最為上心,莫小飛問道,“他是不是丐幫的人!”
廖大勇想了想,“乞丐也有幫派?莫兄弟,大清國中幫派雖多,但丐幫我真是從未聽過,像咱們學武之人,要麼是自學成材,要麼盡出自少林和武當、峨嵋三派,所以對於出名的幫派我還是略有耳聞的,乞丐也能獨立成幫,聞所未聞啊。”
不過聽來確實有些新意,丐幫丐幫,廖大勇笑道,“若是乞丐們真成立丐幫,也不失為一處歸宿,大清朝乞丐百萬之數,若真能將其融為一體,那便是一股很大的力量。”
若是莫小飛此時僅為無業遊民,他或許會考慮這個辦法,當個幫主也不錯啊,不過現在的莫小飛並沒什麼興趣,當乞丐頭目哪有當官兒這麼舒服啊。
莫小飛說道,“廖大哥稍等片刻,我拿上藥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