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飛捂了捂肚子,“我說蘇姐姐,你的腿再往下一點,可是會折了我的命根啊,不開玩笑了,我剛才隻是逗逗你的,我其實是來打聽關於午縣丞的事兒,誰讓你這麼小氣,讓你給我揉揉腿你便想離開。”
莫小飛說完之後,退到了桌邊坐下,以示自己沒有別的歹意。
蘇青青平複著心情,見莫小飛恢複了正常的神色,方才說道,“那你剛才為何撕破我的衣衫,這是禽獸所為!”
“誰想撕你衣物了,我見你要走,想把你拉回來坐下。”
“是嗎,那你怎麼把我拉到了床上……”
“我……”
莫小飛愣了愣,道,“拉不住你,所以我才將你抱住,見你樣子欲拒還迎的,我才抱你上床看看你是不是自己想做那事情……”
“誰欲拒還迎了!”
兩人把剛才的事情嘴裏重複了一遍,才緩緩入座,倒上茶之後,莫小飛說道,“蘇姐姐,聽說昨夜是你一直陪著午縣丞,可有此事。”
莫小飛心裏想到一個辦法,但必須在足夠的條件下,還得讓蘇青青配合,方可解除午良家的危機。
蘇青青點了點頭,“嗯,要不是姓午的酒後胡言,我怎麼會照顧他到夜間,早知道他是個鬼窮,我早老便把他扔出撫心閣了。”
蘇青青的話半點兒不假,之所以照顧酒後暈迷的午良家,完全是為了自己贖身之事,豈知人算不如天算,他酒醒之後什麼也不記得了,而且還說沒銀子。
莫小飛繼續問道,“那你送他離開時,可有人看到?”
這個很重要,若是無人知曉,那蘇青青便是唯一的知情者。
“應該無人看到,你也知道縣城內到了晚上得宵禁,子時三刻附近,我送午縣丞離開的,街麵上早沒人影了,而撫心閣中過夜的客人都緊閉房門,所以我猜想並沒人看到,怎麼了?”
蘇青青可以肯定時辰,因為子時到了便得收取留宿之人額外費用,每晚到了子時,撫心閣中便會有一陣討價還價之聲,特別是吳姐的聲音,別聽白天溫文爾雅,夜裏談價可是憋足了勁兒總要爭執一番。
子時三刻!
莫小飛想到廖大勇在一路上對案件的描述,喃喃自道,“根據張屠夫老婆所講,張屠夫是醜時被殺,午縣丞是子時三刻離開撫心閣,時間上正好是行凶的點,不過午縣丞離開沒有人看到,也就是說……”
自己的計劃總算是可以付諸實施了,莫小飛有些激動的握住蘇青青的手,“蘇姐姐,有件事情你可一定要幫忙,關乎人命,若是你同意了,我再讓你踢一腳以解心頭之恨。”
蘇青青用力縮回手來,莫小飛手裏的熱度好像一直在都在,臉頰開始升溫,蘇青青低下頭去,說道,“不用踢了,都是誤會,現在不疼了吧,有什麼說吧,能幫的我一定幫。”
這個忙很簡單,莫小飛已經想好了,要救午良家就得有他不在場的證據和證人,證據是沒有了,不過證人可以有。
撫心閣裏所有人都是證人,眼前的蘇青青更是最有說服力的證人!
“蘇姐姐,午縣丞入獄肯定是遭人陷害,眼下隻有你可以幫他,我需要你站出來為他作證,說他昨夜直到寅時三刻才離開,這樣便他便能安然出獄、官複原職。”
莫小飛把他的辦法講了出來,不出意外應該可以天衣無縫,隻要蘇青青答應,自己回縣獄和午良家一合計,這事情便可以敲定。
看著蘇青青,莫小飛想著,這麼簡單的問題不複雜吧,怎麼還在思索著,有這麼難答複嗎。
其實莫小飛並不知道,這年頭官府在每個人心中已經高大的像一座隨時可以將自己壓扁的巨物,可以稱為肅然起敬,也可以稱為談虎色變。
說謊沒什麼,但在官府裏給別人作偽證,蘇青青真沒這個膽子。
看著蘇青青已經沉默多時,莫小飛輕輕搖了搖她的手腕,“想什麼呢,有困難嗎?指不定午縣丞出來之後,還真把房子賣了為你贖身呢。”
蘇青青看著莫小飛,道,“小飛,為什麼要幫姓午的,我不指望他來贖我,我和他也沒什麼瓜葛,而且,我怎麼幫他呀,他明明子午三刻離開的。。”
“午良家沒有不在場的證據,要是你不幫他,他這次難逃一劫啊,午良家是個好人,你一點兒不同情他,不想伸張正義?”
“他是不是好人,這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