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二瞪著裘老三,眯了眯眼,凶惡說道,“喲,我道是誰的,原來是王老爺的手下裘老三呀,怎麼的,今早喝過酒了嗎,二哥你不會叫嗎?敢直呼老子的名字!”
裘老三身後有四人,氣勢上不比狗二四人差,裘老三說道,“狗二啊,你不就在縣獄裏蹲過兩年嗎,老子又不是沒去過,你橫什麼橫呀,敢在街麵上收保護費,老子他媽今天就看你不過眼了!”
裘老三一個拳頭打向狗二的臉,狗二雖說平日裏聲勢挺大,但卻很久沒動手了,他也沒料到裘老三居然這麼快就動手,結結實實臉上挨了一拳,鼻梁骨有些鬆動,鮮血流了出來。
狗二手上沾了血,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擠著眉頭大聲說道,“給我打!”
很快九個人揪打在一塊兒,不過裘老三這方不僅人數占優,而且下手也十分狠毒,畢竟心裏有所倚仗,他們不是五個人在戰鬥,附近埋伏了衙役,盯了狗二好些天,今日是有備而來的。
擒賊先擒王,裘老三等五人很快就盯著狗二一個人打,狗二哪裏招架得住,身子骨很久沒有這樣被驚動了,很快撿起地上一塊大石頭,對準裘老三的腦袋衝了過去。
裘老三一驚,狗二還真是有膽量,這石頭砸下來可是會傷及性命的,立馬準備邁開腳步逃跑。
狗二知道追不上,不過不能白挨,於是對準裘老三的後腦準備將石頭扔過去,就在此時,一把明晃晃的刀浮現在眼前,在第二個呼吸時,狗二舉起石頭的手已經被砍斷成兩截。
狗二眼珠裏血絲飄出,他真紅了眼。
轉頭一看,是巡檢司的鐵巡檢,手裏正拿著滴著鮮血的刀子。
一切都懵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狗二真怕了,“鐵……鐵巡檢,我的手……”
鐵二頭一回幹這麼爺們的事情,雖然手還有些發抖,但是調整著心態,高挺著胸脯,“手,你的手不就在地上嗎,你出獄之後一直為非作歹,膽子還真大,如今烏縣一片祥和,就你一個老鼠屎了,拔了你,整個烏縣便太平了,把這夥人給我全部押走!”
手都沒了,狗二能幹出什麼,群龍無首,三名手下也束手就擒。
裘老三定了定神,說道,“鐵巡檢,還好您出手麻利,否則我的腦袋就得開花了。”
鐵二將刀放入鞘內,道,“嗯,狗二已經沒什麼能耐了,他還有些手下你自己想辦法擺平,我們走了。”
“等等!鐵巡檢,我用用您的刀。”
裘老三叫住鐵二,接過刀來,剛才鐵二砍下的自然不算自己的功勞,狗二不是還有一隻手嗎,用力將狗二另一隻手拉了出來,提了口氣,一刀宰了下去!
狗二斷掉的手一隻在地上,另一隻則拿在了裘老三手中,裘老三也是硬著鼓氣,大聲說道,“走,到狗二的老巢裏去,誰不聽我的,就如同此手,以後烏縣街麵,咱們幾個說了算!”
裘老三領著四人浩蕩而去,鐵二也有些發愣,原來在縣獄怎麼沒看出來,這裘老三還真是條漢子。
周圍的百姓嚇得不輕,裘老三此時已經成了百姓心中的惡鬼,當街砍人肆無忌憚。
“鐵巡檢,我的手,他砍我的手,血,止血。”狗二頭一次當街哭訴,他心裏委屈啊。
鐵二看著狗二的手臂鮮血直流,轉過頭去,“進了縣獄再說,應該死不了吧,帶走。”
狗二被關了起來,鐵二去給莫小飛稟報今日發生的事情。
莫小飛滿意一笑,他沒看錯裘老三,裘老三確實是個能堪大任之人。
不過民教要發展壯大,沒銀子可不行,莫小飛可不會讓裘老三接狗二的班,繼續在市井裏收取百姓的保護費,所以民教之人如何安置,怎麼過日子,確實是個問題。
鐵二退下之後,李然在書房外探著腦袋,莫小飛說道,“李幫主,你看什麼看,沒人了,進來吧。”
李然穿著一身華麗的衣服,緩緩邁進了書房,“知縣大人,嘿嘿,李然叩見大人,大人榮升知縣時李然在白曲縣,未來得及備上賀禮,大人切莫見怪。”
莫小飛自然不會見怪,丐幫人員全是自己花錢養著,難不成自己送自己賀禮嗎。
不過看李然這樣子,幫主當得挺舒服嘛。
莫小飛冷冷一笑,“李幫主,你是丐幫幫主,又不是金錢幫的幫主,你這身打扮是想幹嘛,要是丐幫的人都穿成你這副模樣,我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要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