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二到的時候,裘老三也帶了三十幾人趕來,一聲令下,所有人舉著木棍敲打而去,裘老三還是保持著理智,立馬告訴所有人,隻能打、不能殺。
若是出了人命,在烏縣的地盤上出了人命,莫小飛很難洗脫幹係。
不過你示弱,別人可不示弱,白曲縣的衙役更加的瘋狂揮刀弄劍,好在鐵二的及時趕到,烏縣的衙役可不多讓。
白曲縣的人一時間應對不住,對方的人數已經是自己這方人數的三倍還多,三個打一個,白曲縣的衙役哪裏是對方。
很快便潰不成軍,有些膽小的衙役早就往回跑去,跑得稍微慢些的人,便被圍攻起來,放倒在地受到拳打腳踢。
烏羅山大門距離烏縣縣城並不遠,有快馬趕路,莫小飛很快便到了現場。
不過到達時這裏的打鬥已經結束,地上還有斑斑血痕尚未幹卻,見鐵二和裘老三走了過來,莫小飛說道,“最後情況怎麼樣。”
鐵二看了看在場的人,有的在洗傷口,有的在脫下破爛的衣物,有的在互相接骨。
“回大人,沒有人死,受傷的人可能有三十幾個。”
裘老三以為莫小飛要責罵,拱拳相道,“大人,這事情都怨我,鐵巡檢隻是來幫忙的,白曲縣的衙役欺人太盛,說咱們民教的人不離開大門,就把他們捉到白曲縣去,兄弟們咽不下這口氣,白曲縣的衙役憑什麼欺上門了,於是才打起來的。”
“我沒說你們做錯了事。”
莫小飛對此事下了一個結論,若是民教的人不抵抗,豈不讓白曲縣的人占了威風,莫小飛可不允許別人騎到他的頭上來。
莫小飛繼續說道,“隻要此事當中沒人因此而死,事情便可以控製住,你們兩人都長了烏縣的臉,我很高興,有什麼大風大浪的,有我來頂著,你們該幹嘛去就幹嘛。”
最後莫小飛單獨把裘老三留了下來,民教的生意是以白曲縣為中心,輻射附近各個縣,可是民教與白曲縣衙翻了臉,以後的生意一定會受到影響。
莫小飛也希望顧風可以公私分明,別把事態擴大,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和裘老三交待幾句。
“裘老三,白曲縣很快便會知道是你們民教與他們發生的打鬥,你們的生意最近縮一縮,別搞得太鋪張,讓兄弟們都低調一陣子。”
裘老三想了想,對方落荒而逃,心裏定是懷恨,要是民教再張揚一些,白曲縣裏還能混下去嗎,如今生意剛有了大的起色,裘老三不敢胡來的。
裘老三說道,“大人,我懂的,不過顧知縣那裏一定會打壓咱們民教,得想想辦法才行。”
民教最終還是得走出去的,成州府隻是小地方,莫小飛的夢想可是要發展到兩洛各縣,甚至半個大清國,所以他並不把附近幾縣看得太重。
但作為民教的起步階段來講,任何一處地方都顯得太為重要。
莫小飛說道,“我給你講兩個辦法,第一個,你帶幾個人,去成州府別的縣接活兒幹,第二個,借用一下胡躍南,讓他給附近山頭的流匪打聲招呼,如果不是咱們民教的運送的貨物,給他們些顏色看看。”
流匪都以錢財為生,民教每運送一趟,他們都會有一定的份額,胡躍南出麵找他們談談,他們肯定是樂意接受的。
莫小飛要達到的目的很簡單,把民教打造成一塊金字招牌,就算官府出麵抑製民教的生意,不讓民教發展起來,那也沒用,因為貨運的市場,隻屬於民教。
白曲縣這頭,顧風見到衙役們個個鼻青臉腫的回來,與他的所料完成不同。
心中暗道,莫小飛,你把民教這些刁民調教得如此猖狂,讓官府的臉麵何存,若是兩縣的衙役相鬥,輸贏顧風倒覺得沒什麼,可是百姓也參與進來,豈不是讓官威掃地。
顧風星夜前往成州府城,這事情隻是開始,有了這個借口,正好可以去成州府找盧仁義,把烏羅山的歸屬問題定下來。
雖然顧風不是盧仁義的手下,但這事情還得盧仁義來裁決,相對莫小飛而言,顧風認為他在盧仁義心裏,還不是那樣的討厭。
烏羅山地處白曲縣和烏縣兩縣,顧風倒不擔心盧仁義會把這地方劃歸到別縣去。
烏羅山如何利用顧風不得而知,但他已經看到了銀子,那地方是會產生銀子的,先拿過來,再謀後續。
消息傳遞的速度往往比馬還快,白天知道此事的人已經各回各處把這稀奇的事情四處傳揚,衙役動手打人,居然有百姓敢還手,再後來,又有衙役參與進來,兩縣鬥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