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了周六的課便是周末,楊宇原本想和胡雨軒出去玩玩浪漫一下,可是去公園練拳的時候老道說要帶楊宇到天橋下擺地攤,楊宇知道老道準是又要教授他什麼,所以楊宇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楊宇給老婆大人打了個電話彙報了一下情況便跟著老道走到了天橋底下,梅縣的天橋下是乞討流浪,擺攤算卦人員的聚集地。
老道將自己的八卦圖在地上鋪好,然後將那些古玩擺在八卦圖上正襟危坐在天橋下也沒有說什麼話。
天橋下可以說是什麼人都有,有彈著吉他的流浪歌手,也有渾身髒兮兮爬在地上似乎一條腿斷了乞討的人,甚至楊宇看到一個頭發花白一副道貌岸然算命老頭帶著副老花鏡盯著一個身穿淡青色開叉長裙,身材窈窕可人,裙擺之下一雙白生生筆直的小腿散發出迷人光澤,胸口露出一條深溝的少婦嘴唇不由顫抖道:“大凶!”
天橋下很涼爽,吹過來的風帶著梅縣清水河的氣息,那少婦像是看到了老頭一副假正經真猥瑣的樣子,他緩步走到了一看打扮就比較正規的老道麵前。
少婦一臉客氣開口道:“道長我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可是怎麼都懷不上,請道長幫我算一算。”
老道一本正經道:“一卦一百塊,謝絕還價。”
楊宇心想這老道這也太黑了,要是他一天算上個十來卦那收入也是相當可觀。
少婦看老道眼眸清澈不有由心中對他印象很是不錯,她從自己香奈兒包包中抽出一百塊遞給老道說了句,“那麻煩道長了。”
老道十分正式的從自己麻黃色布兜中取出一個帶著些許裂紋看來很有年代感的龜殼,他往裏麵扔了幾個銅錢開始算了起來。
過來一盞茶功夫老道才徐徐開口道:“你懷不上孩子不怪你。”
少婦疑惑的看了老道一眼問道:“那請問道長問題出在哪裏?”
老道一臉正色道:“你老公太短小了。”
少婦聽到這話不由麵紅耳赤罵了一句:“老騙子,我老公明明不小有香煙粗細呢。”
老道看著挪動步子悻悻離開的少婦道:“需要幫助嗎?五百塊包你懷上孩子。”
聽到這話少婦逃也似的離開了,她的臉上也是通紅一片,她知道自己老公不但短小而且還快,這點也是讓少婦羞於啟齒,要不是他老公有錢少婦才不會跟他過呢。
俗話說站在天橋下彈吉他的流浪歌手唱的歌還挺好聽的,他本人也是一頭飄逸的長發人模樣長得很有藝術範,所以路過的行人不時會往他的破鐵缸裏扔個一塊兩塊的。
其中楊宇還看到一個女人抱著一個還在吃奶的小孩撘了個簡易的帳篷在天橋下乞討,看到這一幕楊宇想到了一手將他拉扯大的母親和很有可能懷孕的胡雨軒,他心中不由一疼掏出一百塊遞到了那麵色憔悴的女子手中。
那女子一看到楊宇給了她一百塊,她連忙要跪下來給楊宇磕頭,楊宇連忙扶住了她道:“你不要這樣我會折壽的,我知道女人帶著孩子的不容易,我也是我媽一手拉扯大的。”
女人感激的看了楊宇一眼便沒有跪下,楊宇重新走到了老道旁邊,在天橋下他看到了許多善良熱心的人,也看到了這社會冷漠的一麵,很多帶著大金表拿著蘋果手機看起來很有錢的人卻是對這些掙紮在社會最底層的可憐人一副嫌棄的表情。
他們一毛錢都不願意給就算了,還繞道走仿佛生怕這些人髒了他們這些人的衣服,這就讓楊宇不由感慨世態炎涼和人情冷暖,伴隨著流浪歌手的歌聲天很快就黑了下來。
流浪歌手背著他的吉他瀟灑的離開了天橋,在這裏他的音樂夢想似乎得到了實現,他笑得很燦爛也很滿足,那似乎斷了一條腿乞討的人卻站了起來,他脫下了一身髒衣服換上自身幹淨西裝戴上一副墨鏡不知道去哪裏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