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淒清,半夜的時候雨停了。一輪清冷的霽月高高懸掛在空中,一場冷雨過後柏油路麵發散出濕冷冷的光,有些傾斜的電線杆子上昏黃燈光熄滅了。
一條數十丈長深紅色,渾身遍布斑斕黑點,鋒利如剃刀般獠牙顯露,不停吐著猩紅信子的巨蟒蜿蜒盤行在楊宇別墅下的柏油路上挪動著巨大的身軀,巨蟒碩大的頭頂上站著披著黑色披風,背後背著一柄月牙形古樸黑色彎刀,戴著半邊鬼臉麵具的男子喃喃自語道:“精靈真是太沒用了,她把老師給的雨蝶都讓人搶走了還得讓我親自來取,不過楊宇那小子把雨蝶給打傷了實屬該死。”
別墅裏躺在床上的楊宇突然感知到不對勁,他悄無聲息的從被窩裏走出來,楊宇提著飛劍踱步走到了陽台,一條看起來十分恐怖水桶般粗細深紅色巨蟒映入了他的眼簾。
更令楊宇驚詫的是巨蟒那碩大的頭顱上站立著一個身穿黑色披風,戴著半邊鬼臉麵具,雙眼折射出冰冷寒芒的男子。
楊宇一想到自己身後的胡雨軒還在熟睡胡雨軒心裏不由一陣擔憂,他怕胡雨軒會受到什麼傷害,所以楊宇提劍毫不猶豫從陽台跳了下去,他極速朝著這柏油路奔跑著想要把著條大蛇和鬼臉男子引開以保護胡雨軒的安全。
隨著楊宇的在濕冷冷柏油路上急速奔跑,那條巨蟒在鬼麵男子的命令下蜿蜒身軀朝他追了過去,楊宇看到巨蟒被他吸引過來心中不由一陣竊喜,隨即楊宇的腳步跟車輪一般更加飛快的奔跑,他就這樣一直跑直到跑到清水河才停下腳步。
站在深紅色蟒蛇頭頂,戴著半邊鬼臉男子薄薄的嘴唇輕啟冷冽開口道:“赤蟒給我吃了他,他傷了精靈,還搶走了雨蝶實在是死不足惜!”
那條深紅色巨蟒碩大的頭顱高高揚起張開了血盆大口,隻見它猩紅的口中剃刀般鋒利的牙齒閃爍著森然的寒光,巨蟒碩大的頭顱猛然探向了楊宇想要一口將他給吞沒,
楊宇猛然蹬地一個側閃驚無險躲避過了巨蟒的血盆大口,巨蟒碩大的頭顱擺了擺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繼續朝著楊宇一口吞來。
聽到巨蟒口中發出急促的嘶嘶聲,楊宇感覺自己的耳膜像被刺穿一般很是難受,他陡然運轉真氣一個助跑驟然躍起朝著巨蟒腹部刺入,巨蟒靈巧蜿蜒身軀躲過了楊宇的淩厲一劍。
隨即深紅色的巨蟒擺動如同鋼鞭一般碩大尾巴朝著楊宇掃了過來,楊宇驟然閃身躲過巨蟒這重如千鈞的一擊。
旋即楊宇盤坐在清水河的天橋下緩緩閉上眼睛陷入了浮雲釣魚台的意境之中,隻見他手中飛劍發出一種劇烈的嗡鳴之聲,刹那間飛劍眼花繚亂一般閃出無數道劍影朝著巨蟒碩大的身軀斬去。
飛劍青影不停斬向巨蟒可並沒有在它軀體上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隻是在它的身上留下一些深深淺淺的紅印子而已,對於巨蟒來說這點傷害並不足以讓它失去戰鬥力。
鬼麵男子如同靈貓一般輕盈跳下了巨蛇的腦袋,他從背後取下月牙形古樸的黑色彎刀,鬼麵男子徑直朝著楊宇走了過去,闔上眼睛的楊宇正在禦劍不停斬向深紅色巨蟒,他根本無暇顧及到鬼麵男子,在楊宇睜開眼的一瞬間,鬼麵男子猛然揮劍洞穿了楊宇的心髒,刹那間淋漓的鮮血從楊宇身體裏流了出來。
鬼麵男子驟然將楊宇心髒處的黑色彎刀拔出,楊宇頓時癱軟在了地上,鬼麵男子從楊宇懷中摸索出那個裝有雨蝶的玻璃瓶後揣進了懷裏,他輕盈一躍而起踏上巨蟒的頭顱離開了清水河,鬼麵男子離去以後身穿道袍,背著麻黃色布兜的老道緩緩朝著楊宇走了過來,他將楊宇手中緊緊握著飛劍裝在自己的麻黃色布兜中,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老道背負奄奄一息的楊宇著緩緩朝著城東郊外走去。
老道佝僂著的身影不知走了多久,他走到一個栽滿芬芳鮮花的陳舊古樸的木屋子門前才停了下來,老道推開半掩的門走了進去,木屋內擺放著許多瓶瓶罐罐顯得很是雜亂,有的地方都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埃,結著許多蜘蛛網顯然這幾很久都沒有住過人了。
皎白的月光從木屋的頂部洞瀉下幾縷清輝,在月光的籠罩下,老道從木屋內的床底下拿出了一個塵封著瓦罐,他從瓦罐中取出塵封著一條通體潔白如玉冰蠶的琥珀,老道喃喃自語道:“要不是有血靈玉在你小子心髒被洞穿早就死透了,幸好它吊住了你的一條小命,自古有破而後立這一說,希望這冰蠶能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