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凝重而又深沉,天空電閃雷鳴間下著一場瓢盆大雨,城東當地派出所的審訊內,周隊長氣定神閑的坐在一個台燈明亮的桌子前,殷順則是帶你一副明晃晃的手銬坐在一把椅子上。
周隊長伸手從桌子上拿過來茶缸喝了一口菊花茶,他不緊不慢道:“由於你們這次持槍搶劫性質極其惡劣,而且所搶金額數目巨大,你的同夥郝天正已經讓法院判了一個無期徒刑,你要是將團夥的人員情況,還有在鑽石金店所搶的金首飾給交出來,我可以給你申請你有坦白情節給你從輕處罰。”
聽到周隊長的話,殷順的額頭瞬間留了豆大的汗珠,雖然殷順十分敬佩郝天正進了局子對他們兄弟半個字沒交待的豪氣幹雲,但殷順不由想起了他鄉下已經白發蒼蒼孤苦無依的老娘,這時他長出了一口氣低頭陷入了沉思當中。
沉默良久,殷順開口道:“你們要是能讓我老娘一麵,我就將事情的給你們交待了,至於減不減刑這種事我殷順根本不在乎。”
周隊長用飽經滄桑的眼睛注視殷順道:“我可以答應你這個請求,不過你得你先把事情交待了。”
殷順看著周隊長嚴肅的神情,他長出一口氣道:“你們能不能給我一根煙,不然我心裏發慌說不出來。”
周隊長對身邊一個警察說了一聲,他身邊警察將一根煙和打火機放在了殷順麵前的桌子上。
殷順從麵前的桌子上拿過煙和打火機手指有些顫抖的將煙點上,他抽了口煙將搶運鈔車的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出來。
周隊長麵色陰沉開口道:“你是說你們搶金店的那批金首飾在城東那一塊老大阿斌手上。”
殷順心裏覺得有些對不起平日裏待他不薄的阿斌,他將頭埋的很低的嗯了一聲。
周隊長聽到殷順的回答後,他陷入了一段長時間的沉思當中,也許是心中突然想通了什麼,周隊長眼神中亮出一道精光,作為一名一個警察沉重的責任感讓他義無反顧的走出了審訊室的大門。
天空依舊是電閃雷鳴夾雜著狂風暴雨,在瓢潑的雨勢中周隊長親自帶手底下的警察開著警車風馳電掣一般便朝著城東鼓樓疾馳而去。
也許是因為這場雨的來勢凶猛,平時熱鬧喧囂的青石小巷變得冷冷清清,陷入了一場死一般的寂靜,顯得整條小巷變得沉悶而壓抑,茶樓的小二的吆喝聲停了,戲園子裏的京東大鼓也停了,就連那些平日裏的塗脂抹粉,打扮妖豔的站街妹都躲進了屋子裏。
燈火輝煌花都賭場此時也是人影疏落,大雨順著花都的房簷直接彙聚成一條線就流了下來,瓢潑的大雨讓人站在雨中都可以模糊了視線,花都場子內隻有零星的幾人在其中搓著麻將,長相很是精明的桃子則是在百無聊賴的坐在花都的前台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一根廉價的紅梅沉思著。
桃子的性格不像阿斌的俠肝義膽,他的性格則是陰沉如水,對於任何事都想的比較透徹,他看待事物看的比較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