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薄涼小雨還依舊在下著,滴滴答答的雨珠從城東鼓樓戲園子的雨簷落了下來,由於整天待在場子裏閑的發慌,阿斌帶著桃子來戲園子聽戲。
染著銀發的阿斌聽著戲台上女子喉清韻雅的唱腔伸出食指在棗紅色木桌子上很有韻律的敲打著,他不時還會哼唱兩句心情顯的很是愉悅。
一旁的桃子指著台上那個身穿鵝黃色褂子,身材玲瓏有致,麵容秀美,空氣劉海給人小家碧玉感覺女子道:“斌哥台上的女子模樣長得好不好看?”
阿斌點燃一根炫赫門抽了口道:“看好,她的長相很是秀美!”
桃子看著阿斌有些疑惑道:“斌哥現在也算是雄踞一方的大哥了,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斌哥找過女朋友!”
阿斌像是回憶起了往事一般,他拿煙的手指微微顫抖著神情落寞的開口道:“夫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桃子一臉疑惑的撓了撓頭便沒有再去多問些什麼,他一直都對阿斌的過往很是好奇,可是無論他怎麼問,阿斌都是閉口不言反倒會說一些他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話!
“桃子你知道台上唱的是什麼嗎?”阿斌思索片刻開口問道。
桃子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斌哥見笑了,我對戲曲這東西並不了解。”
阿斌眼神閃出一絲憂鬱道:“台上女子唱的叫做大西廂,裏麵是主要描寫張君瑞和崔鶯鶯的戀愛故事的,台上的戲曲是美好的,可現實留給我的卻是生死兩茫茫。”
桃子一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似乎從阿斌的眼神中看出了點些什麼東西,這時候阿斌手機響了,他站起身來踱步走到戲園子外的雨簷下接通了電話,一個陰沉的聲音傳阿斌耳朵中,“阿斌我現在帶著兄弟正在前往城東鼓樓的路上,你現在哪裏,我想和你見麵聊一聊!”
阿斌開口道:“家豪我在城東的戲園子裏聽戲呢,你帶著人過來吧!”
……
市中心通往城東一條落滿泛黃楓葉的瀝青路上,一輛黑色路虎高速行駛著,路虎車中頭上綁著白色繃帶的豪哥載著他的幾個兄弟行駛在通往城東鼓樓的路上。
豪哥對車廂裏的成鵬道:“成哥謝謝了,這次在梅縣一中門口跟人幹仗,那領頭的人是真他娘的猛,他一道就給我砍成這模樣了,要不是成哥你用給我擋他的第二刀,那天我恐怕就撂哪兒了。”
胳膊上纏著繃帶的成鵬開口:“用我胳膊中的一刀來換豪哥的一條命,這買賣不是值了嗎?大家都是光著屁股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豪哥也不用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渾身腱子肉的夏小光開口道:“聽說鼓樓那邊可是有很多性感撩人的站街妹,要不兄弟們去體驗一下放鬆放鬆。
左臉有一條蜈蚣似的蜿蜒疤痕的男子開口道:“我說小光你屁股上不是讓人砍了一刀嗎,你說你在人家小妹妹身上動的時候屁股不疼啊!”
夏小光開口道:“張哥你沒聽說過一句花嗎,痛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