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天空雪下的很大,下的很急也很磅礴,凜冽的寒風中,白色的雪花漸漸織成了一張網,這張由雪編成的白色大網似乎給整個未莊都增添了一種無形壓抑的感覺。
一周的時間匆匆而晃,楊懷平在李軟紅家裏待的那叫一個度日如年,他現在回想起過往的一幕幕,心裏感覺除了辛酸和淚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在經曆漫長歲月的折磨以後,楊懷平神情恍惚的從李軟紅家裏走了出來,讓他唯一欣慰的是陳畏索仍然被李軟紅用拴狗的鐵鏈子拴在她家院落中的香椿樹上飽受風雪侵蝕。
楊懷平嘴角勾勒一抹淺笑,那笑容不知道是在為他重獲自由的的欣喜,還是在為了他經曆了這一切而感到的悲哀,依稀可以看到的是他笑得很是牽強,也很是心酸,楊懷平有些失魂落魄的走進了紛紛揚揚的雪地裏,他覺得自己此時就像是一個名落孫山的失意書生,一夜之間輸的傾家蕩產的賭徒,村口老大不小還瞎轉悠傻光棍……
天空的雪越下越大像是要把楊懷平給淹沒似的,他卻不緊不慢的走在雪地裏肆意的釋懷著自己的情緒。
漸行漸遠,楊懷平走過飄著濃烈酒香的酒肆,途徑凍著薄薄一層冰塊的搗衣井的井口,來到了未莊村口的大槐樹下,此時他看到兩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在仿若無人的下象棋。
楊懷平聽著兩人在寂靜雪地裏清脆的落子聲踱步走了過去,他走的步子很慢顯得並不著急。
大槐樹下青石板攜刻的棋局之上,兩個白發老者神情都顯得很是灑脫,他們給人一種坦然處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感覺。
黑紗罩眼的瞎子像是感覺到了楊懷平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他從棱角分明的棋局上拿起了一杯結著冰的普洱茶小酌了一口喃喃自語道:“我怎麼感覺周圍彌漫著一種悲傷的氣氛?”
楊懷平看到黑紗罩煙的手持的普洱茶在他手中真氣的流轉之下漸漸變得沸騰起來,楊懷平不由震驚老者的修為竟然如此高深,他心想在沒有足夠的實力的情況下以後還得低頭做人。
緩緩從腰間掏出別著的銅煙袋和裝著煙絲的綠色盒子,楊懷平從綠色盒子中捏出點煙絲塞進了煙袋鍋中,他咂吧著旱煙佇立在一旁看兩個老者下棋。
這時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緩緩起身對楊懷平道:“小友我家裏還有點事,要不小友來下一局!”
楊懷平也是百無聊賴,他看到眼前老者盛情相邀便在大槐樹下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黑紗罩眼的瞎子幽幽開口道:“我想彌散在周圍悲傷的氣息是從小友身上散發出來的吧,不知小友為何如此悲傷!”
楊懷平眉頭蹙起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道:“這個嗎,往事不堪回首,這件事情也是不足矣與外人言語。,隻能任由它爛在肚子裏!”
黑紗罩眼男子率先飛了一個象後,他喃喃自語開始講述了許多繁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