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平將英招打敗後,英招帶著他走到了迷蒙煙霧的幽穀深處,楊懷平在這裏看到慘白骨堆上長著一頭純白無暇的花骨朵,他的心跳不由加快了許多。
正當楊懷平要觸摸那純白無暇花骨朵的時候,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傳了出來,“不要動那花骨朵,你要是一觸碰到它,那花骨朵就會立馬枯萎的!”
聽到從濃重白霧中傳出來的聲音後,楊懷平下意識的縮回了手,他將目光緩緩看向了從濃重白霧走出來的身影。
長衫書生緩緩走到了楊懷平身邊,他幽然開口道:“這株絳株是集天地之間很深的怨氣幻化而成的,所以說你隻有將心頭血滴在花骨朵上使其開花,這樣才能將這絳株采走!”
楊懷平眉頭緊縮著一臉驚詫的盯著長衫男子,“你說用心頭血澆灌這花骨朵,這心頭才有多少血啊,再說了人要真是往心頭來上那麼一刀,那整個人不就死了嗎?”
長衫書生從腰間取出一壺酒,他一仰脖咕咚咕咚往口中灌了幾口,長衫男子幽然開口道:“這花骨朵現在就擺在你麵前,你不是為它而來的嗎,怎麼現在又猶豫不決了!”
一時之間,往昔的一幕幕如同放電影般在楊懷平腦海閃過,有過歡笑,也走過悲傷,但更多的是那份留戀和不舍。
約莫過了一盞茶功夫,楊懷平才將思緒從回憶的亂流中掙脫出來,他目光堅定的看著長衫書生,“拿刀來!”
長衫書生像是一時被楊懷平身上的豪氣給感染了,他從袖口掏出一把割鹿刀遞給了楊懷平。
楊懷平接過割鹿刀對準自己心髒位置噗的就是一刀,隻是一瞬間,汩汩的鮮血不要錢似的從楊懷平的心髒處的傷口流了下來。
涓涓的鮮血瞬間便將潔白無瑕的花骨朵染成了豔紅之色,它收攏的花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滴絢爛綻放開來。
楊懷平看著綻放開來豔紅色的花朵不由的發出會心一笑,然後他感到眼皮一沉就倒了下去。
長衫書生將楊懷平的倒下了身軀拖到了了幽湖岸邊許多慘白屍骨堆砌的地方,隨即他踱步走到絳株旁邊將其給采摘下來,長衫書生緩緩走到橫陳在幽湖旁邊的一截老柳樹上坐了下來,他從腰間抽出碧玉長蕭一臉深情的吹了起來。
隨著清寂悠遠的簫聲在煙霧迷蒙的幽穀回蕩開來,許多遊離在天空間的孤魂幻化了出來。
不知曾幾何時,這些孤魂墜崖,而時至今日,他們仍為消散。
長衫書生朝著一個麵容秀美的孤魂招招手,身穿古典衣衫的孤魂飄蕩到了他的身邊,長衫書生一臉平靜道:“子衿你說這麼多年了,你為何還不投胎呀!”
麵容秀美的孤魂一臉慍怒道:“想當初那任文華花言巧語得到了我的身體,可轉眼之間,他又喜新嫌舊將我棄之如同敝履,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長衫書生朝著一個頭發花白的孤魂點了點頭示意他過來,隨即一個手持拐杖,神情孤單落幕的孤魂飄向了他,長衫書生一臉謙恭道:“那杜老先生為何遲遲不肯去投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