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掛著一輪清冷的月亮,幾許繁星點綴,月光傾瀉在一處深深庭院中散發著清冽花香的紅梅樹上,風移影動,珊珊可愛。
此時亭台樓閣,小池軒榭,雕欄玉砌的庭院之中,穿著官服,帶著官帽,腰係玉帶的曹國舅一邊打著玉板,一邊輕聲哼唱著。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這時身穿橙色衣衫,白色褲子,懷抱漁鼓的張果老走了進來,他伸手捋了捋花白胡子,一臉感慨道:“曹兄果然是高雅呀,在這清冷的秋色之中,相伴一鉤冷月,打著玉板,即興高歌,光是這一份情懷,也著實讓人感到羨慕呀!”
身穿官衣,手持玉板的男子停止了高唱,他看向張果老淡然一笑道:“張兄自謙了,其實你的漁鼓演奏的也不差,沉悶有力,感人肺腑呀!”
張果老咂摸了一下嘴唇,歎了口氣道:“國舅繆讚了,我這音樂水平隻是些皮毛而已,前不久跟人比鬥還輸了一局!”
“哦,竟有此事,我想能在音樂方麵贏果老你的,那必定是能演奏出陽春白雪類的音樂奇才,就是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樂器演奏的呀!”曹國舅麵露驚訝表情道。
張果老伸手從深深庭院中的紅梅樹折下一枝紅梅,放在鼻尖輕嗅其芳香,他沉聲開頭道:“對方的樂器是一個大瓷碗,一支筷子,演奏的方式是敲打!”
聽聞此話,曹國舅神情變得很是驚愕,他一臉男子置信的看著張果老道:“這世間難道還有這種音樂演奏方式!”
張果老一臉篤定的點了點頭,他注視著曹國舅咳嗽了一聲道:“曹兄,我此前來是就是想讓你過去幫我找回場子的,畢竟我們八仙一向是站在音樂最巔峰的人,要是被一個後起之秀趕超,這以後要是傳出去了,我們八仙的老臉以後還往哪擱呀!”
曹國舅眉頭皺了皺,他一臉凝重道:“既然張兄你說的那個人在音樂方麵有如此高的造詣,我想我恐怕也不是其對手呀,別到時候我也輸了,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曹兄說的果然有道理,我看我們不如去先韓湘子吧,畢竟他是我們八仙之中音樂造詣最高的人,吹簫技術爐火純青,聽說當初那揚州二十四橋上口技精湛的八位吹簫美女就是他的關門弟子,我想他要是出手的話,那勝算應該很大!”
抬頭悵望了天空之中那落散發著清冷光暈的明月,曹國舅清脆的打了一聲手中的著玉板,他朗聲開口道:“我相信韓湘子他,我們這就動身吧!”
說罷曹國舅騰雲駕霧朝著地仙界名聲大噪的怡紅樓飛了過去,張果老一看曹國舅離去,他不由將手中放在唇邊打了一個口哨。
頓時庭院外邊白驢發出一聲嘶嘯,一溜煙的跑進了庭院中張果老麵前,張果老縱身一躍騎在了白驢背上。
隻是一個瞬間,白驢怪叫一聲,四蹄生風,騰空而起,朝曹國舅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