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坐在上方正中大椅上,眼中帶著很明顯的怒容,環視一周,道:“諸位,你們也是知道了這件事了吧?”
大殿之中此時有五六十個人,其中有十二位老人坐著,剩下的幾十人都是中年,此時他們隻是站在一邊,麵色肅然的看著楚山。
當楚山出現在這間屋子中的時候,本來都在議論紛紛的眾人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眼睛一起看向前麵的那個人,這個楚族的族長,從內堂走到屋中,坐了下來。
眾人都知道,此時出山心中已經狂怒到了極點,即便是在極力壓製之下,楚山臉上的悲憤之意也是很明顯的被人看了出來。
此時聽到楚山說話,眾人都是沉默下來,畢竟楚天雨之死這件事情太過重大,沒有幾分資曆的人都不敢上前插話。
場中安靜了幾秒鍾,就見坐著的一位老者幹咳一聲,就要說話。
聽到有人說話了,場中之人都向他看去,這位老者雖然看去蒼老,但是胡須卻是黑白相加,讓人頓生矛盾之感,隻見他向楚山看去,道:“族長,我有話說。”
楚山看向他這裏,道:“六長老請說。”
這被稱作是六長老的點了點頭,道:“天雨之死,的確事關重大,不僅我族中少了一位子嗣,而且如果不能將這人殺了,我族顏麵也將不複存在。”
說這這裏,六長老話鋒一轉,卻說道:“但是我覺得此人背後必定有靠山,不然他絕對不敢與我楚族作對。”
楚山聽到他這話,冷笑道:“那六長老的意思是,此事就這樣算了?”
六長老不置可否,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隻是說道:“我認為,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可貿然行事。”
楚山怒道:“調查?還有什麼可調查的,剛才下人不是已經說明此事了,害了我兒的人就是一個無名之輩。”
“無名之輩?據我所知,族長你已經將毒無雙傳給天雨,他會這等防身之術,又怎麼會被一個無名之輩給殺了。當務之急,我們是要盡快查出此人究竟是什麼人,然後才能追殺他。如果此時貿然向北方殺去,到時誰能保證這人不會又逃向別處,到時我們辛苦跑到那裏,到頭來一場空,費時費力倒不要緊,卻讓旁人看了笑話。”
六長老言辭犀利,字字如珠璣,把因為失去愛子而憤怒無比的楚山給氣的七竅生煙。其實楚山身為一族之長,心計比底下這些長老並不少,隻是此時他失去的並不是普通東西,而是他的親生兒子。這個時候的楚山,心中隻剩下了怒火,一心隻想盡快抓住那個殺了楚天雨的凶手,將他千刀萬剮了。
楚山雖然憤怒無比,但是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六長老,他忽然想起一事,登時喊道:“探子,上來。”
他話聲一落,就見一個人急忙跑了上來。這人就是稟報給他們楚天雨已經被殺的人,隻見這人快步走到屋中,跪倒在地,道:“是,族長,小的在這。”
楚山問道:“將你打聽到的事情再說一遍。”
這奴才急忙應道:“是,小的是和另外兩人一起去北邊的,當時我們聽到天雨少爺被殺了,都是大吃一驚,急忙趕到了那裏,當我們到達那裏的時候,天雨少爺他已經是……已經死了。我們當時隻知道少爺是被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所殺害,其餘的就不知道了。三人商量了一下,之後我急忙回來稟報,其中一人負責將少爺他的屍體運回,另外一人在那繼續打聽那人的消息。”
楚山哼了一聲,看向六長老,道:“怎樣,六長老聽到了吧,這人就是一個無名小輩,待我將他抓住之後,看我怎樣折磨他。”
他說話間咬牙切齒,讓在場的眾人看到之後都忍不住心中一寒。
六長老搖了搖頭,道:“這番說來,還不是和沒說一樣,既不知道此人姓什麼叫什麼,也不知道他有何背景而且還不知道此人現在在哪裏。依我之見,還是等探子打聽清楚,回來以後,再做定奪。”
“你……”
楚山大怒,臉色都是憋的通紅,絲毫沒有了楚族族長的樣子。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說服眾人,畢竟他也不知道那殺害了自己兒子的凶手現在在哪,如果就這麼待了眾人北上,到時候無異於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