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少女咯咯的笑聲,在他們一路的嬉鬧之中,被無形的拋諸腦後。
梁平突然又是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夏紅梅,印象中,我好像沒有跟你透露過我的名字,你是怎麼知道我叫牧野的。”
“咯”
夏紅梅翹起食指,指向梁平的頭頂之上。
“劍客·梁平”
......
梁平一陣驚愕,為什麼出現在終極地獄,自己的ID基本信息可以被他們所見,而他們的信息自己卻看不見。
夏紅梅似乎看穿了梁平心中所想,便是嗬嗬一笑道:“其實你的問題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問了,前不久就有一個人來到這裏,問過同樣的問題。”
“前不久,誰?”
梁平的腦海裏頓時冒出狂龍在世的影子。
果然,夏紅梅莞爾一笑道:“那人頭上顯示的是劍客·狂龍在世。”
“果真是他麼,那他現在去了哪裏。”梁平急切的問道。
“他說要去報複一個人。”
“誰!”梁平的心情變得緊張。
“其實接待他的人不是我,隻是隱約間聽她們提及過,他也是去了流浪街。”
“也是流浪街...”
梁平心頭立時生出不詳的預感。
狂龍在世之前就說過,要報複所有人。
“難道...”
“不好!”
梁平驚呼一聲,便是順勢拉著夏紅梅的手,快速的向深巷的盡頭狂奔而去。
夏紅梅一臉錯愕的大喊道:“牧野,你怎麼了,什麼不好了。”
“我懷疑他要對我死去的老爸下手。”
一路奔跑,一邊從個人背包裏拿出月影劍。
長劍在手,梁平一臉沉重,雙目中頓時充滿殺氣。
很快的,他們看到了深巷盡頭的暗光。
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一般,更加賣力的奔跑著。
夏紅梅的體力也是驚人的好,跟在梁平的身後,竟沒有喘出一口粗氣,平緩的驚人。
梁平略有察覺之際,隻見他們麵前的光線愈漸強烈,而夏紅梅手心裏的溫度,卻逐漸變冷。
“等等!”
夏紅梅突然停了下來,力量極大的拖住了梁平。
“牧野,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流浪街。”
梁平驚愕的回眸問道:“這又是什麼原因。”
“因為我們不可以離開風月街,否則的話,會受到地域極刑的懲罰。”
“極刑?”
梁平猶疑的在夏紅梅,那刹那間變得蒼白的俏臉上掃視一眼。心中擔憂著老爸的安危,毅然放開了夏紅梅冰冷的巧手。
“那好,你在這裏等我,我一個人去流浪街。”
語罷,絲毫沒有停留,便是轉身朝著流浪街狂奔而去。
“錚錚”
手中的月影劍在疾風中帶著隱隱殺意。
他沒有注意到夏紅梅眼角的不舍,也沒有在意自己心中那份留戀。
飛奔出深巷盡頭的那一刻,他終究回眸看向了深巷之內。
夏紅梅臉色蒼白的目送著梁平的背影,神情中盡顯憂鬱。
梁平突然想到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便是大喝道:“夏紅梅,你一定要等我,我還沒付錢給你呢。”
夏紅梅在深巷的幽暗處,展顏一笑,也沒有答話。
梁平已然從盡頭的轉角消失。
“轟”
平地起驚雷,果然,在流浪街裏看到了一場驚人的打鬥場麵。
一群流浪漢手持木棍,鐵鍬等尖銳之物,在抵擋著一個灰袍劍客的攻擊。
那灰袍劍客的劍速驚人的快,一道道劍幕,幾近無法看到他本身的模樣。
“果然是狂龍在世。”
梁平掃過他頭頂的ID信息,確認了他的身份,便是大步跑到流浪街的入口,暴喝一聲:“狂龍,你太過分了!”
狂龍在世聞言,果真停下了揮劍的動作,緩緩轉過身來。
“嘿。”
“梁平,沒想到你來得挺快!”
狂龍在世說著,左手用力的揪出一個打扮糟糕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身上有成千上萬道,用劍劃出的血痕。
但中年男子仍有一息尚存,沉重的眼皮緩緩的抬了起來,幹涸的嘴唇微微張開,像是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未能發出絲毫的聲音來。
街頭其他的流浪漢,已然四下散開,逃得沒了蹤影。
頓時間,流浪街呈現荒涼之態,被鮮血染紅的地麵,沒有血流成河的景象,卻是帶著濃濃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