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平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3月10日的中午。
烈日當空,耳邊傳來一陣陣極富節奏的打鐵之聲。
“鐺!”
“鐺!”
“鐺!”
甩著沉重的頭顱走出房間,隻見一個打著赤膊的英俊男人,正在認真的敲打著一塊燒紅的鐵塊。
鐵塊在他的榔頭下,逐漸成型,變成鐵杵的樣子。
梁平立刻意識到,自己是在一個鐵匠鋪。
拍著昏沉的腦袋回想著,自己原本是和陌塵在無名酒吧,可是喝了一杯水果雞尾酒,就不省人事的混了過去。
“難道這裏是金沐揚的鐵匠鋪麼。”
這樣想著,心中頓時升起一抹淡淡的激動。
便是大步的走上前去問:“這位大哥,請問你是神器大師金沐揚麼。”
鐵匠沒有對梁平作出任何理會,而是繼續專注的打鐵。
見他滿頭大汗,旁邊的爐火時不時傳來劇烈的炸響。
“噗哩啪啦”
幹柴燒得奇快,而旁邊一個孩童也動作麻利的往火爐裏放入幹柴,並賣力的拉著風箱。
梁平突然感到一陣尷尬,生怕自己打擾到鐵匠的工作,便是悄悄的走出鐵匠鋪。
果然在對麵看到了一家服裝店。立時確定了那個英俊男人的身份,他一定是金沐揚,而對麵服裝店的老板,一定就是服裝大師易無雙了。
可是陌塵去了哪裏。
正準備進去服裝店參觀一番,卻見裏麵的人突然關上了門。
就此止步,四下張望一眼,這個村子裏的人似乎並不太多,大街上的人稀稀落落,偶爾有幾個孩子嬉鬧著從街頭跑過,已經是這街頭最絢麗的景象了。
“唉!”
隻能等著鐵匠手工,再考慮自己的問題了。
然而鐵匠的工作似乎沒完沒了,打完了一個鐵杵,又開始打鐵鍬。
而且他的生意異常紅火,客人絡繹不絕,甚至還有鄰村的人慕名而來,特意找他打造農具。
見鐵匠對每一個來打造農具的人都極為客氣,心道自己不正缺一些工具麼,終於想到了跟他搭話的辦法。
便是大步走了上去道:“老板,我想要一把挖礦的鐵杵,一把割草藥的鐮刀,請問這些需要多少金幣。”
鐵匠聞言,卻仍然不理會梁平的存在,專注著他手裏的工作。
而同一時間走入鐵匠鋪,要求鐵匠打造農具的人,他卻是極為熱情的。
梁平頓時感到極為不解,便是一臉微笑的走到那個燒火的孩子身邊,輕聲問道:“小帥哥,我想要一把挖礦的鐵杵,還有一把割草藥的鐮刀,請問需要多少錢。”
那孩子聞言,也同樣專注著自己手裏的工作,卻是喘息著答道:“你要的恐怕不止這些吧,鐵杵和鐮刀都有庫存的,隻需要1金幣把,如果你要的話,留下錢,自己挑一把合適的就好。”
梁平聞言一愣,在鐵匠鋪的四下掃視一眼,這才發現其實這裏到處都掛著鐵杵和鐮刀。
“我嘞個去!”
頓時為自己的觀察力感到著急。
但還是留下了兩個金幣,隨手挑了一把鐵杵和鐮刀。
滿意的收入個人背包。
鐵匠仍然沒有看梁平一眼,他的眼裏永遠都隻有他手裏的工作。
梁平頓時也為他的專注肅然起敬。
隻能默默等待著鐵匠手工。
眼看天色漸昏,無名村的農民也從地裏回到了村子裏。似乎這個時候,村子裏更加顯得熱鬧許多。
梁平在村子裏轉了幾圈,發現鐵匠鋪和服裝店,都是無名村的中央地段。而那個無名酒吧,卻是通往楓林最近的西側,最南是一個礦場,最北就是高聳入雲的遺魔山,而最東麵,自然就是死亡之都的西郊了。
大致熟悉了無名村的地理位置,發現這個村子的麵積極大,竟有過千戶人家。
從建築和商業來看,西村顯然比東村要富裕得多。
當然,這隻是梁平隨便看看罷了。
眼看夜幕就要降臨無名村,他在這裏人生地不熟,隻能回到鐵匠家裏。
尚不能完全確定他的身份就是金沐揚,但總的要詢問清楚。
回到鐵匠家裏的時候,鐵匠已經開始手工。
梁平主動上前幫忙,鐵匠終於衝著他展顏一笑道:“你叫梁平對吧,陌塵走的時候,給你留下了書信。”
說著,便是從他的懷裏掏出那封書信。
書信的封條沒有動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