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老人衝著梁平搖搖手指道:“你說錯了。”
“錯了?”梁平的臉色有些僵直。
老人繼續道:“實際上冰龍丹已經落入羅生盟會長白骨之手,而且無情落入了萬妖深淵,生死未卜,現在白骨唯一的希望,就是雲家其他人的眼淚,是否能夠從寒潭中引出開出七彩冰花了。”
梁平聞言,總算明白了一些道:“看來他們的目標是鎖定在了雲陽的身上了。”
“沒錯。”老人一本正經的捋著下巴的長胡子,那種動作像極了文治老頭。
梁平第一個想到文治老頭,但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文治老頭,於是又懷疑的問道:“還沒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我的名字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知道,現在隻有你們可以救雲州城,也隻有你們可以救雲陽那孩子的性命,所以你們刻不容緩,必須全速趕往雲山。”老人說著,突然身形一展,便是憑空消失了。
路人甲和路人乙見此一幕,雙雙下跪稱為真神。
梁平卻是一臉凝重道:“謝過二位了,現在我們時間緊迫,必須盡快離開了。”
然而尚未舉步,虛空再次傳來老人的聲音道:“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千萬不能讓白骨順利晉升成為武魔。隻要他順利得到七彩冰花,他就會立刻利用七彩冰花煉化冰龍丹,這樣一來,他會在一夜之間成為武魔。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將持續處於劣勢。”
語罷,老人完全銷聲匿跡。
梁平也一臉凝重,倏然拉著墨無瑕玉蔥般的小手,施展出陌上行的功夫,極速朝著雲山的方向閃掠而去。
一閃百米,消耗的靈力也是巨大的。
但梁平得到了雄獅魔印,晉升為武師以後,對於冰屬性的吸收速度,似乎也增強不少。更何況平添了兩個屬性皿,冰屬性靈子的貯存量,也遞增了兩倍。
雲州城如畫的風光,他們已經無暇欣賞。
運用陌上行的功夫趕路,從早到晚也耗費了足足一整天的功夫。
“呼!”
“這路也真夠遠的,我們日夜兼程,竟然用了足足八天的時間。”梁平有些懷戀於小非那對黑羽翅膀。
然而於小非如今所在何處,他卻是不得而知。
終於看到直插雲霄的龍血山。
那一輪皎白的皓月,正是懸在龍血山山巔之上。
淡淡的月暈看起來令人心情複雜。
梁平和墨無瑕兩人緩緩靠近龐大的雲山。
雲山下那條溪流仍然清澈,而且傍晚的清風帶著小溪中的氤氳之氣,寒意逼人而來。
梁平凝神屏息,專注的吸收寒意中的冰屬性靈子。
但一路走來,靈子的消耗巨大。
他畢竟隻是單一屬性的武者,此間三個屬性皿已經隻有一個屬性皿中還存有一半的靈子了。
若是施展出一個寒天華葬,恐怕就會將所有的靈子耗盡。
然而想要施展雄獅魔印,恐怕根本連召喚出靈獸的靈子都不夠。
“也不知道雲山之上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況,我的超意識告訴我,我們絕對不能貿然上山,所以我們還是現在這小溪旁邊稍作休息,待明天早晨的時候早進山。”梁平這樣提議說道。
然而墨無瑕卻是拒絕說道:“不行,我們必須做到攻其不備,此時進山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羅生盟來了多少人,你知道麼。”梁平幹脆坐在小溪旁邊的一塊大青石山,閉幕吸收寒氣中的冰屬性靈子。
藍色的冰屬性緩緩的灌入梁平眉心的魔印當中。他眉心上的魔印,也綻放出淡淡的藍光。
“羅生盟來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無論來多少,我就殺多少!”墨無瑕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
梁平突然想起墨清的死,頓時理解了墨無瑕的不理智和著急的情緒。
“原來你一直急著趕來,就是為了給墨清報仇的麼。”梁平淡淡一笑道。
而這一笑,也正好激化了墨無瑕的怒氣,她甚至衝梁平冷聲說道:“你那種笑是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無法替師姐報仇麼。”
梁平聞言,仍然專注的吸收冰屬性靈子,淡淡說道:“我倒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我們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過去我們在和羅生盟的對弈當中,一直都是處於劣勢,而且每一次都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但是這一次,我們絕對不會再犯那種低級的錯誤了。”
墨無瑕聞言冷聲笑道:“嗬嗬,這麼說你已成竹在胸了麼。”
“成竹在胸不敢說,但我這一次,一定會讓白骨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