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齊歡的死去,山洞裏的水流聲也漸漸的稀薄。
那原本寬闊的河流,也在頃刻間變得枯竭。
“怎麼會這樣,難道那些水本身就不是來自山上,而一直都是因為齊歡的緣故麼。”
梁平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些。
山洞裏少了水聲,就變得更加的安靜。
梁平的每一個動作發出的聲音,都清晰的被他自己聽到。
將齊歡的屍體埋葬在那片青草地裏以後,終於起身離開了山洞。
山洞外。
此際天空的烈日已經將整個山頂照耀得無比透明。
一切的山間景物,都一覽無餘的呈現在眼前。
山頂的風從來都不會靜止。
但山頂看不到過多的大樹。
平坦的草坪可以將整個山頂的一切,都清晰的看見。
然而此刻,梁平沒有發現墨無瑕的蹤影。
頓時心頭襲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墨無瑕被白骨發現了麼。”
正當這樣想著。
耳邊傳來白骨粗獷的聲音道:“梁平,你說對了,墨無瑕已經被我所擒,現在你除了要救雲陽以外,還多了一個墨無瑕。”
梁平在山頂上四目望去,卻是沒有看到白骨的蹤影。
那聲音像是來自四麵八方,根本令他無法識別聲音的來源方向。
一陣慌亂,突然將目光鎖定在更高的山洞頂端。
隻見上麵銀光閃閃。
莫非是在那上麵麼。
這樣想著,連續施展兩個陌上行,便是輕易的登上了山洞的頂端。
嚴格意義來說,這山洞的頂端,也才真正算得上是雲山之巔。
山洞的頂端同樣視野開闊。
而且山頂上的五個人,都是梁平所見過的人。
羅生盟會長白骨、羅生盟左堂主沈佳凝、羅生盟右教官楊俊傑,雲州城新任城主雲陽、墨羽居掌門人墨無瑕。
山頂的中央處有一個棋盤。
遠遠看去,正是圍棋的棋盤。
白骨已經恢複了從前陳海的那副裝束。
深黑色的職業裝,看起來頗有幾分BOSS的氣質。
白骨端坐在棋盤的旁邊,對麵還有一個空位,似乎正是等著梁平的到來。
楊俊傑站在白骨的右邊,懷裏抱著龍神劍,看起來仍然那般的盛氣淩人。
沈佳凝站在白骨的左邊,一襲紅色紗裙,仍然那樣的美豔動人。
然而梁平在看著沈佳凝的時候,卻是無比驚愕,她之前不是在800米高的第一個平台的地方,把紅色紗裙放在了那個破屋裏麼。
這樣一想,似乎並非如此。
果真一切都是齊歡一人策劃的麼。
這個答案無人能解。
但見白骨突然做出邀請的姿態說道:“梁平,我們已經有很久都沒有這樣友好的見麵了,你畢竟是我的外甥,所以我應了你的要求,我們來下一盤圍棋,他們兩個人的生死存亡,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梁平聞言,滿目凝重的看了看被銀線綁得跟粽子一般的雲陽和墨無瑕,眉頭頓時難以舒展。
然而雲陽滿目堅定,似乎毫無畏懼。
墨無瑕也堅定的瞧著梁平,似乎同樣對梁平充滿了信心。
梁平看著白骨的姿態,卻是冷冷一笑道:“你雖然是我的舅舅,可是在我的心裏,你連外人都不如。”
“噢,嗬嗬。”
白骨嗬嗬笑這,聲音粗獷的說道:“我知道你心裏對我有怨恨,可是棋盤之上可不能意氣用事,你需要謹小慎微的去走好你的每一步。”
“一招棋錯,滿盤皆輸,我明白。”
梁平貌似也成竹在胸。
緩緩逼近棋桌,小心翼翼的坐在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