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顯然並非那般。
梁平不敢出聲,隻能暗自思索。
寶寶王精心策劃的這個國宴,恐怕不隻是要殺人立威這麼簡單。
那麼寶寶王此行究竟何意?
短時間內無從知曉答案。
想要得到複靈丹,又礙於寶寶王身邊有兩個武魔內侍,實在不能強取。
眼下又不見齊律的蹤影,又無法完成齊歡所托,將寶寶王的一切劣行告知齊律,並扶持齊律登基。
唉!
又是一陣歎息。
眉頭也不禁深鎖。
然而此番再次深鎖眉頭之際,又想起墨無瑕曾說過,牧野向來擁有陽光般的心態,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作為一個真正有能力的男人,是不會在任何情形之下露出愁容的。
從容是強者最好的儀容。
梁平想到此處,立時強作鎮定,表現得輕鬆自得。
然而大廳內一陣沉寂。
齊國詩人萩水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閃爍著盈盈淚光,也終於深情唱道:
“題:《冬日戀歌》
見你時,你在寒風中沒有寒衣。
我為你披上溫暖的羊皮裘。
你衝著我微笑,並感激,承諾,
說要永遠陪伴在我的身邊,
說要為我尋到一處遠離塵世喧囂,
靜謐清幽之所,
說要住進彼此的心裏...
然而餘音猶在,你卻已絕塵而去,
再也不見你熟悉的身影。
我不怪你,
我也不思念你,
更不會為你暗自神傷。
因為你曾說過,
愛是包容,
愛是理解,
愛是放下...
樂而不淫,
哀而不傷。
此間我深感悲哀,
你是那樣深刻的算計,
奪走了我一顆純淨的小心兒。
你殘忍無度,折磨我,
令我食不能寐,夜不能寢。
怎料我衣帶漸寬,仍執迷不悔,
你是那樣真實的存在過,
在我的發間,仍然留存,
你掌心溫暖的餘溫。
每當我打理這一頭烏黑的長發,
總是千頭萬緒,
時常詢問自己,
我有多少根頭發?
是不是每一根頭發裏,都曾被你輕柔的撫慰?
每每問過,我都會暗自發笑。
真是愚蠢至極,
多麼可笑的問題嗬!
你若知曉我這般的小心思,
也一定會笑得捧腹吧!
但我並不在意,我了解你的品性。
你在乎的隻有你自己,
你從來不會關乎我的死活。
這就是天宇城的男人麼?
戰亂令你們變得懷疑,
讓你們惶惶不安,失去自我。
我以為這隻是天宇城其他男人,
才會擁有的形態。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
你比他們更加冷漠,更加的無情......”
唱道此處,萩水突然頓住,似被自己的詩文感動得泣不成聲。
梁平卻極為不解,這個萩水搞出這麼打一段的情詩,到底是要表達些什麼樣的東西。
這樣的情詩在這種莊嚴的國宴之上,真的合適麼?
然而韓國的君主韓魯突然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說道:“這都是什麼鬼東西,這也叫詩?看來這個叫萩水的詩人,似乎連主題都為搞清楚吧。”
此言一出,韓國的左丞相也附和說道:“陛下所言極是,勳大人方才說過,以齊國馬夫偷馬為題,而萩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