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說的這話絲毫的不客氣,但是楚蘭之,卻是沒有任何的憤怒。
因為對於楚蘭之來說,敵人的憤怒,本來就是自己的快樂源泉。
麵對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要生氣,幹啥生氣啊。
楚蘭之恭敬的說道:“我們希望得到糧草,足夠的糧草,這個數量,我想梁王會讓我們滿意,既然話已經帶到了,那麼在下現在就走就是,隻不過,在下也就是等幾天而已。”
說完,楚蘭之就是離開了大帳,隻不過,從他的嘴角之處,有著一抹譏笑。
梁王在自己的座位上邊,待了很久的一段時間,接著他憤怒的將桌子推翻。
這個時候,許千山從外邊走了進來,看到了梁王這個樣子,自然是知道為什麼,許千山作為大宗師反而是不懼怕梁王,笑著說道:“梁王,還請不要這麼生氣,這一次,我們與西秦人對峙的時間足夠久了,梁王你這麼久都沒有在洛陽,可是讓皇上心情暢快了不少啊。”
聽到許千山提到了晉皇,梁王臉色上邊,閃現過了一絲的怒氣,接著就是輕輕的吐了出來,他知道,這是許千山在提醒他,提醒他誰是自己最大的敵人,不是西秦人,是晉皇。
梁王說道:“這一次,是我失態了,我當然知道,那位老東西最近可是活躍的很,我的封地就是要遭到了北胡人的攻擊,這老東西肯定開心壞了,他就是不想一下,哪裏雖然是我的封地,但是也是大晉的土地,但是他就是這點心氣,真的是不為人君,真的是可恨。”
許千山靜靜的聽著梁王的話語,沉默的不發一言,雖說許千山地位超然,但是,關於晉皇與梁王的事情,許千山卻是不打算介入,他隻是作為一個傾聽者,就是好了。
等梁王又是說了一會,許千山才是說道:“這一次,還請梁王早做打算,最近朝廷上下,可是都盯著梁王你看呢,這一次,若是真的封地讓北胡人給打下來,那麼整個大晉都危險。”
梁王自然是知道許千山的意思,這晉皇,已經是有些瘋魔了,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不同意函穀關大軍北調,更不同意整個晉國的各地動員,要知道,這可是北胡人王庭進攻。
這等人君難怪讓梁王看不起,但是,梁王又是清楚的知道,晉皇倒不是真的這樣,而是隻要事情涉及到梁王這晉皇就是這樣的瘋狂,這一次,梁王更是知道晉皇是什麼意思,晉皇就是要等梁王向他低頭,但是,梁王肯定不會低頭的,而且,現在梁王有了更好的注意。
因為梁王的記憶裏邊突然閃過了一個倩影,這個倩影,是如此的讓梁王沉迷,以至於,哪怕是在軍帳之中,有許千山在旁,逐漸的,這個倩影又是漸漸的與另外一個人重合,這個人的模樣,赫然就是太子的模樣。
自從發現了太子是為女兒身之後,曾經因為太子相像那個人的一切憎恨,都是轉瞬之間成為了瘋狂的迷戀,這就是梁王現在的狀態。
許千山雖說屬於梁王的絕對心腹,但是仍然不知道梁王現在的心理活動,見到梁王發呆了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不禁打斷了梁王的思緒,說道:“梁王?梁王?梁王?”
許千山一連叫了三聲,才是將梁王從這個狀態當中拉拽了出來,梁王本能的“恩”了一聲。
接著,梁王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看到了旁邊一臉驚訝的許千山,饒是梁王的臉皮厚的可以,但是仍舊感覺到了一陣的羞愧,不禁曬然而笑道:“抱歉,想到了一些陳年往事,倒是讓千山你見笑了。”
梁王這個打算,隻是心底隱約的打算,並沒有與任何人說過,因為他需要計算很久很久。
當梁王恢複了清醒之後,又是考慮了一會,接著說道:“我們盡快將糧草給西秦人就是,這幫子西秦人也是不想打了,打了這麼一段時間,他們雖說沒有從咱們這裏撈到什麼好處,但是他們這是收複了那西方汗賬的所有土地,這一下,也足夠他們消化一陣子就是。”
許千山沒有任何的意見,就是這麼退了下去。
隻是留下了梁王,又是望向了洛陽的方向,神情變幻,又是不知道陷入那般思緒。
天下的事,永遠是忙碌的。
不管大小勢力,誰都是有誰的難處,哪怕是勝利者,也依舊有著自己的麻煩。
所謂人世皆苦,所謂生來皆煩惱,也就是如此了。
唐任之就是這般模樣。
說實話,他本來以為,打下了幽燕之地,又是擊潰了赫連博的大軍,再加上西胡人的反叛,這一切應該都是很完美的,到時候將這天闕關扔給了梁王,到時候等北胡人的南征大軍到來,先看戲就可以了。
但是,現實卻是,從來沒有想的這麼的輕鬆。
唐任之也是遇到了難處,這個難處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唐任之的難處就是,他雖說已經拿下了幽州,並且也打算實行這個製度,卻是驟然發覺一個很無奈的問題,那就是他的手上沒有足夠實施這個製度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