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實行的政策,是如此的特立獨行,以至於不止有一個人,向唐任之提出過疑問。
但是,唐任之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的回應,隻是幽州的耕戰政策則是堅定不移的實行著。
哪怕是有人反對,但是麵對著唐任之的武力,以及他身後的定遠侯府,還是退縮了。
再加上,現在唐任之可是名正言順的幽州節度,實行什麼政策,那是他的自由。
隻要唐任之不是舉旗造反,哪怕是朝廷,也不會對於唐任之有什麼逼迫的意思。
當然有人會不滿意,但是什麼樣的政策,也不會讓所有人都滿意。
有人不滿意,當然就是有人滿意了。
幽州的商人都是逃走了,那麼冀州的商人們就是高興了。
在這一次與西胡人的貿易當中,冀州的商人可是抓住了機會,賺了大一筆。
所以,以前對於幽州有著敵視態度的冀州門閥們,一下子就是放鬆了態度。
這也是無心之舉。
唐任之沒有關注這些事情,自從製定了幽州的政策,他就是將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交給了自己的手下們去做了起來,而他自己,則是開始了練功,若是真的事必躬親,那麼自己有這麼多屬下敢什麼吃的,而且,唐任之自己的根基,還是在於自己的武功。
隻有早日修煉到大宗師,他才是可以得到真正的超脫,否則的話也不過是隨風而逐的浮遊而已。
就是在這個時候,成一聲與成二條兩個人上門來拜訪了,這幽州節度府親兵都是認識這兩個人,所以,也是沒有多做詢問,就是讓兩個人進去,不過他們來到唐任之所在的院落的時候,卻是讓鮑老鼠給攔住了。
鮑老鼠這段時間,倒是不那麼忙,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到洛陽,不禁有點想念自己的老婆了,不過,他沒有回洛陽,唐任之也是沒有回啊,所以,他這話也是不敢提的,隻能是希望這北胡人打完之後,可以回到洛陽一趟,而他現在在唐任之院落這裏,就是幫忙看門。
見到成一聲與成二條到來,鮑老鼠當然是不能讓他們進去了,要知道,現在唐任之正是在裏邊練功,放這兩個人進去了,他們兩個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他肯定得挨打。
成一聲與鮑老鼠也是熟人了,不僅是因為他們在幽州這裏有過不少合作,更是因為兩個人相性比較符合,這不,成一聲見到鮑老鼠笑著說道:“鮑大人,怎麼,節度大人這是在修煉呢,讓你在這裏看著麼,要我說啊,這等事情哪裏還需您來這裏看著,給別人做就是。”
鮑老鼠則是坐在椅子上邊,見到成一聲上前,也沒有起身,反而是指了指旁邊的另一個椅子,示意成一聲坐上去,說道:“是啊,這不是幫著公子看一看,你也是知道,公子最是討厭有人在他練功的時候打擾他,若是這個時候打擾,肯定是要吃一頓掛落的,而且,這等事情鮑老鼠讓別人做也是不那麼放心,若是成大人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在這裏等一等就是。”
成一聲聽到這話,一屁股就是坐在了凳子上邊,說道:“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這不是格爾赤已經走了麼,榷場也是冷清了下來,我就是向節度大人報告一下這段時間的收益。”
鮑老鼠聽了之後,也是沒有多說什麼,反正這等事情,也不是他應該打探的,所以,兩個人就是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隻是兩個人的眼神都是看向了院落當中的方向。
而在院落當中的唐任之,此刻則是陷入到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地之中。
自從來到北地之後,雖說唐任之也是沒有放棄過修煉,但是每天繁忙的事務,以及需要操心的戰略戰爭,也是不可避免的讓唐任之的修煉,陷入了一定的停頓。
尤其是,唐任之現在也是進入到了瓶頸期,所以一時之間也是難以寸進。
唐任之現在一身所學,有唐侯爺的嫡傳鯤鵬功,有來自聖蘭世界的星辰之墜隨提供的強體絕學,有他自行領悟的虛空神通。
雖說這是三門不同的武學,但是它們的力量源泉卻是出奇的一致,都是來自於天空的天辰,來自於那神秘不可知的宇宙深處。
尤其是從大晉朝廷哪裏得到的赤金玉如意,其內裏空間布置,也是如漫天星辰一般。
這讓唐任之多了一些的疑惑,好像是抓到了一些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卻是又沒啥頭緒。
這段時間,幽州總算是給打了下來,而且一切事情都是走上正軌,雖說北胡人大軍已經南下了,但是總算是有西胡人在抵擋著,再說了,人家北胡人都是說了,這主攻方向可是並州,與自己的幽州可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是沒有的,所以唐任之決定安心的修煉。
而這一次的修煉,唐任之發覺,雖說自己的武功本身沒有太多的增長,但是這些時日的曆練,以及金戈鐵馬的生活,卻是讓唐任之的精神得到了另外的一個升華,他甚至感覺到,隱隱約約觸摸到了另外一個層次的境界,雖說已經觸摸到了,唐任之卻是怎麼也堪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