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洛城,春風樓。
一個年齡十幾歲相貌英俊的男子,斜靠在一個二十約許的少女身上,雙手不由的上下摸索著,逗的這位少女咯咯直笑,一邊笑,一邊說道:“你這小小年紀不學好的,讓你師傅知道了可了不得。”
這少年聽完之後,混不當一回事,“老頭子前幾天說要是找幾位老友玩去,哪有興趣管我的屁事,況且,這天下美事,又有什麼比的上倚紅偎翠呢?”
少年說完這句話,早就有旁邊的少女遞來了一杯酒,讓其輕輕喝下,而這滿屋子的靡靡之音,又是奏起,真的是羨煞旁人。
這少年,姓唐,名任之,乃是這大晉朝定遠侯唐燕子的嫡傳弟子,若是不出意外,也就是下一任的定遠侯了,這等身份,又是一個不忌葷腥的性子,自是在這洛城裏邊混的如魚得水,號為一霸。
一邊享受著美人朱唇之美,瓊脂羞花之手,一邊又是喝著玉液瓊漿之酒,聽著奢靡動聽之音,這等生活,真的是讓唐任之感覺到大丈夫當如此也。
恩,要是一輩子都可以混吃等死的過下去,唐任之是一定沒有任何的意見的。
想他上一輩子不過平凡普通之人,整日裏邊為三餐奔波勞苦,技巧巧合之下,來到這個世界,讓大晉朝的定遠侯收為徒弟,過上了統治階級的腐朽生活,現在想起來,恍若夢幻。
雖說,唐任之一向自詡信天信地不如信己,但是他現在內心裏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向著老天爺致謝了,這是天命,對的,一定都是天命。
獨在異鄉為異客,但是這等榮華富貴的生活,確實可以很大程度上抵消那一絲的相思之苦,況且,作為一名特權階級,他現在基本上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了,什麼奮鬥啊,努力啊,追求啊,有意思麼,那些都是普通人的把戲,作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有想法的人,他勵誌要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將統治階級的腐朽生活都享受一個夠,然後給後來人一個例子,讓後來人都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人是一定要努力的,是一定要有追求的。
至於說以後做定遠侯,唐任之打了一個哈欠,示意身邊的侍女,剝開了一個橘子,喂給了自己吃,酸甜的汁液,刺激的唐任之又是有些不老實了起來。
不過,侍女這下嬉笑著輕輕的拍了一下唐任之的手,說道:“你這不好好練功,讓你師傅知道了可不好。”
聽到這話,唐任之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好幾圈,不過還是慵懶的說道:“哈哈,管他呢,反正這不是還能快活一段時間麼,我跟你說,前些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啊,來,讓本公子摸摸,看看是不是大了。”
說完這話,唐任之一臉色眯眯的眼睛,就盯著少女,雙手迅速的伸了出來。
少女看到這樣子,用衣袖掩住嘴一笑,然後輕輕起身,說道:“那可是要看唐公子你的本事了呀。”
唐任之一臉秒懂的神色,就是準備起身大展雄風了。
不過,美麗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就在唐任之打算這麼做的時候,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道:“公子,公子,不好了,老爺回來了。”
這人看著身材短小,手短小,腳也短小,整個一個侏儒,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明亮如同星辰,不過,眼下這人卻是跪在地上,不斷的重複著剛才的那句話。
唐任之這一下子就是興趣大減,接著就是一跳起來,罵道:“什麼?老頭子回來了,你怎麼不早說,快,快,快隨我回去。”
唐任之扭頭看向這滿臉嬌羞之色的少女,心中一陣不舍,雖說唐任之表示要過腐朽的地主生活,但是因為一直修煉童子功的關係,現在還是一個純情的少男,心想著這次趁著老頭子離開洛城的機會,成就好事,誰特麼知道怎麼就這麼苦啊。
想到了這裏,唐任之更是不甘,使勁咬了咬牙,用手在麵前少女的滑膩臉蛋上輕輕一摸,罵道:“下次再吃了你個小妖精。”
說完顧不得少女的調笑聲,就急匆匆的隨著侏儒男子跑回了府上。
這定遠侯府占地麵積極大,更是極其的壯麗,綿延數百丈之長,但是雕琢精細,從細微之處見功夫,從這裏即可見定遠侯府的豪奢,但是,當代定遠侯唐侯爺卻是一個異類。
他年紀大約四十餘歲的年紀,渾身別無長物,簡樸至極,每日飲食,但一簞食一豆羹而已,無口腹之欲,更無女色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