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山兒郎請求蕪祖保護我們子孫平安歸來,回歸之日將香火膜拜,舉族同歡!”依山而建的蕪山部落,又迎來一個月一次的舉族外出狩獵,成千上萬穿著獸皮衣的蕪山戰者站在寬若百丈的山腳,對著建立在山門高若百丈的巨石人膜拜,隨後每張麵孔都氣誌昂揚,浩浩蕩蕩出發了。
在蕪山後院一所小山峰上,王墨也將這種壯觀場麵收入眼目,蕪山部落依山而建,雖然也種植著一些稻穀,可主要的食物還是以進荒林獵殺荒獸為生。
王墨來到蕪山部落整整一個月了,也了解了這裏的文化習俗,這是一個人數近三萬的部落,部落占地麵積不算窄,山門前的巨石人也是蕪山部落人的信仰,那是蕪山老祖的雕像。
“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也是到時間突破到凝血境九重天了,也該離開了。”望著一望無際的高山大壑,王墨出聲喃喃,一個月的時間,讓他的傷勢恢複九八,他查覺到他的肉身在這次浩難中似乎強悍了許多,就連修為也有了鬆動。
王墨轉身走下山,身影在陽光中被拉長,他沒想到要留在蕪山部落多久,因為這裏無法讓他滿足,他需要變強,不顧一切變強,而變強最妥當的捷徑就是走往更大更廣的天地。
走在蕪山部落錯落有至青黑色石屋小道中,王墨的心也生出異樣的情緒,這裏的人很淳樸,他們與天鬥與獸鬥,每日刻苦修煉,隻為變強,保護部落,而一個月的時間中,王墨也了解到蕪山部落的族長與長老們都是淬骨境強者。
走在小道中,王墨延途遇到一些幼童老人,有些孩童嬉笑跑到他麵前,圍著他跑,調皮唱道:“外鄉人,沒力氣,走路晃,長大娶不到媳婦!”
旁邊一些垂暮老人看了,也不阻止,他們目光落在王墨的身上,也有了一些輕視,對於他們來說,生長在大荒中的男兒,就該身姿健壯,氣質如虹,手拿利刃鬥惡獸,如王墨走路都有些顛覆的病態,他們很看不起。
輕笑搖頭,王墨便也不氣,摸了摸一個小女孩的頭,看著那天真無邪的笑容,王墨目光更遠了,在他的記憶中,他似乎在這個年紀,連睡個安穩覺都是舍求的。
“小墨回來了,把屋中的麋鹿粥喝了,你身體還尚未痊愈,別亂跑。”回到王墨這段時日居住的人家,一名婦人關心出聲道,婦人四十出頭,因常年勞忙,臉上已有了歲月的皺紋。
“嗯,阿娘我傷快好了,沒事了。”看到婦人,王墨臉上也露出笑意,婦人是救了王墨那個皮膚黝黑高大威武大漢的妻子,而大漢也是蕪山部落的二長老,人看著憨厚,可實力就算在蕪山部落中也排前五。
回到石屋中,王墨也將還冒著熱氣的麋鹿粥喝完,便是回到他所居的房間,盤坐在床上,闔目運氣而起。
氣血如溪流般在身上流淌著,澎湃中又厚重,王墨運起《玄陽霸天功》,雖他依然停留在雷焰,可他對於施展出雷焰已更加嫻熟不費力。
“因禍得福,受過一次傷,經過阿伯經常給我的草藥滋身,我有自信突破到凝血境九重天!”目中迸濺出一抹光芒,王墨在心大喝間,也猛得運氣,外界風平浪靜,王墨內心中卻已是驚濤駭浪,氣血如洋,沸騰起浮。
王墨忘乎了所有,一心潛入運血中,以內視可見他全身血液流淌愈發快速,如河水衝刷,巨鳴連連,衝滌著筋脈血肉,每一滴血液都蘊含有極強的能量。
心神澎湃,熱血沸騰,王墨這一次運血,一直持續了幾個鍾,最後王墨的臉色變得蒼白,全身巨震,在心神紊亂間,他又立馬從儲物袋中取出無數株靈藥塞入口中,這般又持續了一刻鍾,一聲連帶靈魂的震動才轟然而起,即而王墨也感到一股舒暢油然而生,舒服得讓他差點呻吟出聲。
再睜眼時,王墨的眼中沒有光彩奪目的光芒,沒有威武霸氣的氣質,有的隻是沉穩如常,阿公跟他說過,不管你認為你有多強悍,都不要展露出你的實力修為,因為這樣你的生命就少了一份保障。
“凝血境九重天,僅僅隻是個開始,融魂之下皆螻蟻,我王墨的路,還很遠,淬骨,是我第二個目標!”深吸口氣,王墨也是心生豪氣,天地之廣之大,他王墨隻想給阿公複仇!
又閉目鑽研《玄陽霸天訣》第二層天焱,這一晃很快便是夜晚降臨,當王墨再次睜眼時,他是被喧鬧聲吵醒的,睜開雙眼,王墨雙目也露出疑惑。
下床推開門,王墨立即看到不遠方火花燎天,一聲聲恢宏聲音傳來,帶著喜悅與興奮,明顯是外出狩獵的蕪山戰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