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瀟瀟盯著眼前的一碗雞湯,目光冷然的盯著迎夏。“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的主子的意思?”
“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還請娘娘明示。”迎夏低頭。
“這裏麵放了滑胎藥,真當我聞不出來嗎?”柳瀟瀟看著迎夏。
“娘娘,奴婢不知。”迎夏跪了下來。
“不知。”柳瀟瀟將雞湯推到在地。“那就等你知道了,再來跟我說話吧。”
“奴婢馬上去查,一定會給娘娘一個解釋。”迎夏說道。
柳瀟瀟起身往屋外走去,迎夏連忙起身跟上。她攔住柳瀟瀟,“娘娘,今天要去鳳儀宮嗎?”
“我的事情不需要和你彙報。”柳瀟瀟勾唇冷笑著。
“皇上有令,從今天起,娘娘除了鳳儀宮不能去,哪裏都能去。”迎夏不卑不亢的說道。
“為什麼我不能去鳳儀宮?”柳瀟瀟冷聲道。
“這是皇上的命令,奴婢也隻是奉命行事。娘娘要想知道原因,還是親自去問皇上吧。”迎夏說道。
“如果我非要去呢,你要怎麼攔我。”柳瀟瀟抱臂看著迎夏。
“奴婢自是不敢以下犯上,隻是皇上說,要是娘娘一意孤行,也要為鳳儀宮的人的安全著想。要是鳳儀宮的讓人出了什麼事情,怕是娘娘要傷心了。奴婢勸娘娘還是好好的在宮中安胎。”迎夏說道。
“你威脅我。”柳瀟瀟說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奴婢不敢,奴婢也隻是奉命行事。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奴婢。”迎夏低頭,語氣誠懇。
“你,”柳瀟瀟咬牙道,“我偏要為難你。”柳瀟瀟越過迎夏,走到禦花園,卻又沒有真的去鳳儀宮。她知道既然齊思鴻下了這個命令,就說明齊思鴻已經對她總去鳳儀宮生氣。她不能再去連累江姐姐了。
要是此刻柳瀟瀟去了鳳儀宮的話,她就會知道,她已經連累江蘺了。
柳瀟瀟坐在禦花園的水池旁邊的一個大石頭發呆。齊思源丟了一塊石頭進了水裏,打破了水麵的平靜,水麵泛起層層漣漪。
柳瀟瀟扭頭看了他一眼知道是他,又慢慢的把頭轉回去了。
齊思源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你又在想著怎麼吃魚了?紅燒還是清蒸?”
“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柳瀟瀟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怎麼了不開心嗎?”齊思源坐在柳瀟瀟的身旁。
“小源子,你怎麼都不問我齊語蓉的情況?你這麼不關心她嗎?你以前不也是挺疼她的。”柳瀟瀟答非所問。
“我覺得我沒有問的必要。我相信你不會傷害語蓉的,你也是隻是去懲罰她一下,不會要她性命的。”齊思源說道。
“那也說不好,畢竟她總與我過不去。我很小心眼的。”柳瀟瀟撇撇嘴。
“語蓉是很任性驕縱,其實她本質不壞的。她都是被我們寵壞了,說起來我們都有責任的,對她疏於管教才會讓她變成那樣,如果當初我在對她多一點關心也許她就不會做出那些錯事出來。”齊思源自責道。
“所以我就幫你管教管教,你打算怎麼謝我?”柳瀟瀟笑道。
“語蓉她,她還好嗎?”齊思源問道。
“她,”柳瀟瀟莞爾一笑,“聽蘇蘇說,她成親了。現在過得也隻是普通人的生活。說不定過不久你就能做舅舅了。”
齊思源釋然一笑,“那樣也好,平平安安就好。沒有皇室的勾心鬥角,她應該會過得很安心。可惜沒有能親眼看見她出嫁。”
“我當初也沒想到她那麼能吃苦,現在沒了錦衣玉食,她反而能平靜生活。她嫁的是一個敦厚善良的人,蘇蘇說他是一個挺不錯的男人,他會對齊語蓉也很好的。”
“真好,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齊思源是真的為齊語蓉感到高興。
“那你呢?你什麼時候找到自己的幸福?”柳瀟瀟問道。
“我嗎?我也不知道。或許很快,或許很遠。或許我也想去過普通人的生活了。三哥已經不是當初的三哥,語蓉也不在這裏了,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了。我打算去雲遊了,說不定還能有機會遇到一個能與我相守一生的女子。”
“你要走了嗎?”柳瀟瀟說道。
“是。隨便走走,就當散散心吧。”齊思源對於現在的一切物是人非感到迷茫了。
“散散心也好。”柳瀟瀟點點頭。
“走,”齊思源拉起柳瀟瀟。“我帶你出宮轉轉,就當為我踐行。”
“我可以出宮嗎?”柳瀟瀟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