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
“……………………”
絕不能讓它進階通靈,否則這裏的所有人連兵解都不能!
淩辰漆黑的瞳孔閃過一絲冷厲,背後的魔劍源源不斷的注入體內魔氣,他並沒有指導魔氣去修補身體內部的重傷,而是儲蓄起了這些魔氣,可是現在的魔氣依然不夠自己施展出那招的!
雖然那招並不能對蟲離造成致命傷害,但也是目前淩辰唯一能攻擊到蟲離的辦法了。
而牢牢拴住蟲離的鐵鏈也漸漸破碎開來,四周的四名弟子這才醒悟過來,靈兵紛紛對準蟲離尖細的腦袋,狂亂的靈氣激射而出,期待以此阻止蟲離的進階————
“吼!!!!!!!!!!!”
蟲離頭頂獨角散發出耀眼黑光,這次的獨角並沒有像往次那樣隻是發出毀滅的光線,隻見蟲離頭頂的獨角散發出一圈圓形波浪黑氣,配合著獨角上發出的波浪形魔氣,蟲離搖擺著尖細的腦袋,一聲長嘶傳來,血盆大口裏噴出一股強勁的風力,吹散獨角上四溢的圓形波浪魔氣——
“啊”
“啊”
“這……”
“………………”四名太乙弟子均都大腦一片空白,手中的靈兵停止了攻勢,隨著被蟲離大嘴吹出的勁風夾帶著詭異的魔氣進入大腦,他們的身子像斷線的風箏被這股勁風吹向了黑暗的山林之中,空白的大腦提不起半絲靈氣。
“………………”
又是這招,淩辰靠在一顆小樹後麵,強忍著從小溪深處傳來的飆風……
看著四名太乙弟子不知道被飆風卷向黑暗的山林那個角落去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沒有調用靈氣護體的他們很有可能被摔得橫七豎八的,短時間是不可能再次回來協助作戰的。
紀言祀由於先前被蟲離吼飛,所以這次的飆風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躺在地上的紀言祀調理了下自身氣息,再次站了起來。
現在沒有人可以幫紀言祀了,淩辰是更加指望不上的,也許他也被蟲離發出的飆風吹到那個不知名的角落去了,唯有她自己獨立去麵對,一個人去抗了。
緊咬玉唇,紀言祀額頭低淌著大顆大顆的汗珠。
右手一緊,齒輪狀的靈兵頓時泛起耀眼的藍色靈光。
紀言祀直指蟲離而去,沒有任何的招式和章法。
蟲離怒嘶一聲,尖細腦袋朝紀言祀咬來,它不容許任何人在它突破的時候打擾到它。
蟲離噴出的毒氣帶著濃濃的臭味,吐出的魔氣更像是火焰,亦是熱得驚人。要想躲開這樣的攻擊,實在是有些困難,紀言祀如影隨形上腳,曼妙的身姿如同隨風飛卷的樹葉般在蟲離的攻擊下旋飛和穿梭。
快速地接近蟲離,紀言祀連斬了兩刺,齒輪狀靈兵劃出藍色的寒光,瞬間便將蟲後背拉出一道長長鮮血淋淋的巨大傷痕。
緊接著紀言祀腳尖一點,掠到高處,藍光大盛的靈兵向蟲離的尖細腦袋斬去。
就在這時,身前傳來蟲離的怒嘶和狂卷的風聲,紀言祀心道:不好。身子一個空翻,在蟲離勃頸上一點,瞬間躍到高處。
蟲離的尖細腦袋咬在了空處,如果紀言祀不是反應快上一步,已經被它的這歹毒的腦袋給分屍了。
紀言祀楞了一下,張大了小嘴看著眼前一幕:這……
這應該算是紀言祀不了解蟲離後的計算錯誤,原以為蟲離受得那條巨大傷痕會讓它手忙腳亂一段時間,而自己則趁著它慌亂的空擋越過其頭頂斬斷蟲離那致命的獨角,可是此刻眼見蟲離後背上的巨大傷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著,根本不給紀言祀半分機會。
蟲離被靈氣破壞的皮膚處,馬上又以神秘的速度快速地長出新的血肉來。不管紀言祀如何斬,它的皮膚始終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著……
這一戰還怎麼打?紀言祀俏臉微寒,心裏有點不知所措了。
紀言祀快速收起靈兵,玉手豎立一翻,右手掌一麵藍色光鏡出現,藍色光鏡表麵靈氣異常濃鬱,一看就是極為強大的特殊“靈兵”。
什麼叫特殊“靈兵”?其實很簡單了,修士一生隻能擁有一把主靈兵,也就是說,這把主靈兵是和主人心神綁定在一塊的,隨著主人進階,靈兵也會發生變化。
黑界如此之大,不排除極少數修士擁有兩把主靈兵的可能性,可這種幾率跟兵解轉世成功的幾率差不多,千萬分之一二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