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邪雲峰籠罩著一片薄薄的白霧當中,此刻背負身後碩大金色巨劍的安瑾軒正站在淩辰閣樓的走道上,眺望遠方!
昨晚,和無塵蘇胖子他們整整一夜的牛飲,令得平時好酒的安疙子也是頭痛不已。昨夜與蘇胖子之間足足喝了數十壇烈酒後,雖然安疙子身強力壯,修為精湛,卻也醉得不醒人事,直到現在額頭還隱隱生疼。
反觀是蘇胖子頂著大肚子,稀裏嘩啦的喝了一夜。
與安疙子不同的是,那看似修為平平的蘇胖子那體形也不是吹的,肥碩的大肚子完全如同一隻巨大的酒缸一般,一夜之間不知道灌了多少酒水,卻還清醒如常。隻是在他的麵前,無塵和陌傷羽,一個個橫七豎八地斜躺在閣樓地板之上。
“來,再喝!”蘇胖子此刻也是趴在桌子上,嘴角流著大刺刺的口水迷迷糊糊地吼道,似乎睡夢中的自己依舊在和安疙子等人狂飲呢。
回頭瞄了一眼蘇胖子和無塵他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地板上,安疙子平靜的眺望著遠方,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自從冷天炎師伯出關之後,邪雲峰的弟子也是越來越興旺,有得冷師伯管理那些新弟子,安疙子他們幾個老師兄弟就有閑情了,常常聚在淩辰的小閣樓喝得爛醉如泥,啥事也不管。
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淩辰那小子出去執行任務幾個月了,還不見歸來?
雖然執法堂的紀長老跟他們說明了淩辰的情況,可安疙子還是隱隱有些擔心。
望著閣樓前方空地上的樹林被狂風吹得一陣劇烈搖擺著,安疙子心裏有點不安,看向遠方的犀利眼神也漸漸迷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霧。
那個令他一直懷疑的人浮上心頭。
上次前往中央大殿彙報情況的時候,他竟然無意間發現大殿裏冷師伯對那人恭恭敬敬的。
難道他的地位比師伯還要高?
這怎麼可能,打小一起在同一個鎮上長大,安疙子對那人的背景十分清楚。
要說他擁有妖孽的天賦,冷師伯對他畢恭畢敬還說得過去,可他就一普通弟子,為何會受到冷師伯如此對待呢?現在的安疙子不禁大惑不解,猶如墮雲霧中一般模糊。
要說不疑惑,不憂慮那是不可能的,可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呢?
越想越不明白的安疙子放棄了冥思苦索,想不通的就索性不想,再深的迷霧,也有散去的那天,安疙子倒是想得開。
待得日上三竿之後,屋內無塵這才從濕漉漉的地板上爬了起來,伸手揉了揉了疼痛不已的頭,呐呐地道:“酒!看來這東西以後還真得少碰一些。”
“無塵師兄,你醒了嗎?”走道外,安疙子的聲音傳來。
無塵不由得一陣苦笑,奮力站起身來,伸手推開房門之後,這才道:“安疙子,昨夜師兄可真是醉得不輕喲”
“哈哈!”
安疙子爽朗地一笑,道:“沒事!多喝幾次就好了。”
無塵一聽安疙子這話,將頭顱搖得很撥浪鼓似的,急忙道:“安疙子,你和蘇胖子還是饒了師兄吧!”
雖然無塵的修為比安疙子低,可安疙子和蘇胖子卻習慣了對無塵的稱呼,不為別的,就為無塵前一直以來為邪雲峰忙得焦頭爛額的那種精神,這聲師兄卻也受得。
安疙子伸手拍了拍無塵的肩膀,道:“喲,師兄謙虛了哈”
“遭了,今天破軍要來邪雲峰挑戰你啊,你昨晚還喝那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