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馮譯來訪(1 / 2)

此時的山上,許正陽的槍口正冒著絲絲青煙……

子彈從後背貫穿了張子午的心髒,他緩慢的抬起手摸了摸流血的胸口,嘴角露出了一個輕鬆的微笑,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眼淚順著許正陽的臉頰流淌下來,哽咽道:“對不起,我不能讓一個曾經保家衛國的最忠誠的戰士,再反過來去接受人民的審判……”許正陽慢慢的跪在了地上,哭了好久好久……退伍的特種兵犯罪,是各國所有特種部隊的悲哀…

快速衝上山的武警打著強光手電,遠遠的照見了許正陽背著張子午慢慢的走下山來。一排長一揮手,幾個人立刻跑上前想要接過張子午,卻發現許正陽沒停下腳步,也沒和他們說話,默默的低著頭朝山下走去。一群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許正陽的表情都不敢說話,隻好慢慢的跟著許正陽的身後走著。

下了山,許正陽背著張子午的屍體,走到了馮譯的麵前,放下屍體,把槍和裝備都交給了一個士兵。許正陽的身後被張子午的鮮血殷透了。其他人趕緊拿來白布蓋住了張子午的屍體,搬運到了車上。

“怎麼回事?”馮譯看著許正陽一臉的沉默的表情問道。

“匪徒反抗,就地擊斃!”許正陽用低沉的語氣回答道。“隊長,我累了,就先回家了,我知道現場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處理,我的筆錄就麻煩你了,改天我去市裏找你,咱們再敘舊!”

“好吧!”馮譯點頭道。馮譯其實心裏麵明白,此時的許正陽心裏一定很難受,殺掉和自己一同戰鬥過的戰友,心裏會是個什麼滋味。但他也知道,許正陽,不需要任何的心裏疏導。

許正陽走到裝有張子午屍體的警車前,掀開了蓋在他臉上的白布,張子午的嘴角依然掛著一絲輕鬆的微笑,許正陽從上衣口袋掏出了閃電與利劍的臂章,默默的放在了張子午的胸前。對著武警上尉道:“火化他以後,把這個臂章放在他的骨灰盒裏,就算是一個老兵對你的請求,謝謝”隨即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武警上尉喊道:“我叫鍾大奎,我一直都很仰慕特種部隊,都說特種兵的槍法十分的精準,能不能露一手讓我和手底下的兵開開眼!”

“算了,沒什麼可令你們開眼的!”許正陽淡淡道。

“許正陽,就隨便打兩槍讓他們看看吧”一邊的馮譯說話了。

馮譯發了話,許正陽不好意思不露兩手了,反正也就是打幾槍。

“讓鄉親們都回村吧!”馮譯叫來村長。

“大夥都散了吧,趕緊回家吧,沒事了”村長對著大夥說道。鄉親們一聽這公安局的要攆人了,本來想看看許家小子幹什麼,村長這一說,都各自回家了。

陳瑛和許誌友早就看到了許正陽下山,看見兒子安然無恙,也就放下心來。跑到許正陽身邊,看到許正陽滿身的血,陳瑛驚了趕忙問道:“陽陽!你受傷了?怎麼流這麼多血?”

“媽,沒事,是匪徒身上 的!”

“那人是你殺的?”陳瑛問道。

“嗯”許正陽簡單的回答道:“爸,媽,你們在這等會,一會咱們就回家,爸,把你兜裏的花生米給我幾粒”許誌友平時有胃疼的毛病,疼的時候就吃幾粒生花生米,所以平時習慣兜裏裝著一把生花生米,也沒問兒子幹什麼就掏出了幾粒給了許正陽。反正自己就在邊上看著呢。

許正陽拿著花生米,隨手拿過離他最近的一名士兵身上的八一式自動步槍。把三粒花生米依次擺放在警車的車頂,然後讓司機把車橫在路上。提著槍順著路走出一百多米。三粒花生米在紅藍兩色轉繞的警燈下,顯得忽隱忽現。

‘難道他要打花生米?這麼黑的天一百多米的距離他能看的見?’鍾大奎心道。

許正陽停下腳步回身,目測了一下距離,立姿,舉槍,打開保險,拉槍栓,動作一氣嗬成,迅速而且連貫。

“碰!碰!碰!”手指不做停頓,連扣三次扳機。

三聲槍響,三粒花生米被準確的打飛。士兵們看了後,都感覺到吃驚,立刻擺手叫好。許正陽走了回去把槍還給那個士兵。

鍾大奎上前問道:“太準了,你是怎麼練的?”每一個兵見到槍法好的人都惦記著學幾手,這是當兵的通有的毛病。

馮譯在一邊麵露微笑,笑容裏滿是驕傲,‘心道,特種兵,可不是你們所能比的。’

“沒什麼,如果你一年打廢一把槍,幾年就練出來了”丟下了這句話,轉身對陳瑛和許誌友道:“爸,媽,咱們回家吧”

鍾大奎聽了後木然的站在那裏,一年打廢一把槍?天呐,那得打多少發子彈啊?我們一把槍在部隊都得用好多年呢,看來這神槍手還真都是用子彈喂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