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正陽的話陳瑛和許誌友並沒有感到意外,自己兒子的性格還不了解嗎?既然兒子不想成了這樁婚事,就算了吧,反正對張霞的印象極為不好,何況現在家裏有了三十多萬,還怕兒子娶不著媳婦不成。
王麗聽許正陽的話後表情一怔,不過片刻轉好,隻是不自然的笑了笑,眼眶裏有瑩瑩的東西在閃動。
“媽,我們的事你們就別再提了,今天咱們娘倆就是來道歉和道謝的,我媽在那件事上做的確實有點過,希望叔叔嬸嬸不要再放在心上。”王麗說道。
“過去的事了,不提不提”許誌友對王麗這孩子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老許大哥,那先這樣,我們就先走了,你這還這麼多客人呢”說著領著王麗就出了門外,陳瑛和許正陽跟著一塊出去。
王麗回頭神情的看了許正陽一眼,然後和張霞轉身離去。許正陽明白王麗對自己的情誼,可他不想再和王麗有任何感情上的瓜葛,不是王麗這個女孩不好,而是他心裏始終裝著一個人。
不久後,小劉開著車回來了,雞鴨魚肉買了一堆,陳瑛接過菜,開始在廚房忙活起來。
陳瑛的手藝在村裏是出了名的好,村長沒少在陳瑛家吃飯,於是對馮譯及小劉誇讚陳瑛的手藝。馮譯讓小劉去車裏把最後的兩瓶茅台拿出來。許誌友從來就沒有喝過茅台酒,沒喝過並不代表沒聽說過,一看到茅台酒,樂了。
正直中午,陳瑛做好了飯菜,眾人動快開吃。許誌友第一次喝茅台,一直誇這個酒好喝,一不小心又喝高了。
吃過了午飯,送走了馮譯等人,村長也栽栽歪歪的回家了,邊走還邊說:“你們家養了個好兒子啊老許!”許誌友心裏沒別的, 就是驕傲。
客人走後,一家人回到屋子裏坐下。研究這三十萬這麼花,許誌友說要先蓋個房子,陳瑛說先給兒子娶個媳婦,許正陽看到父母這麼開心,心裏由衷的高興。
“爸,媽,你們先聽我說幾句”
“嗯,你說吧”許誌友喝的有點高,說話舌頭有點發軟。
“爸,我想用這錢幹點事業,以前愁回來沒有起步資金,也就沒想,就想找個工作,可現在資金有了,我完全可以用這筆錢幹點什麼!”許正陽道。
“嗯,那你想幹點什麼呢”陳瑛問道。
“這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我肯定是要先創立事業,但是蓋房子不是問題,我的退伍費就夠了,你們就用那筆錢蓋房子吧!”許正陽道。
“反正這錢是你的,你愛咋折騰咋折騰去吧,我和你媽也沒見過這麼多錢,也不會花,但是你別瞎亂花就行!”
“嗯,我知道”
王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低頭哭泣著。張霞坐在王麗的身邊沒有勸她。張霞知道,女兒和許正陽的婚事沒有成,完全是因為自己,如果當初不是自己一意孤行非要那十萬塊錢,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這種局麵,可是怪自己也沒有什麼用,事情已經都發生了。
張霞隻能眼看著女兒在沙發上低頭抽泣著。
王麗沒有說話。
張霞也沒有,隻是默默的看著女兒,陪著女兒一起落淚,她的眼淚,是後悔的眼淚。
遼河市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一位老人站在病房前麵色陰沉,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老人身邊站著一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神情冷峻。床邊坐了一位中年婦人,默默的流著眼淚。
病床上的年輕男孩昏迷著,鼻孔裏插著氧氣管,左手腕繃帶纏著繃帶。
“查出來昨天是誰救了鵬鵬嗎?”老人說話了。
“還沒找到,隻能等鵬鵬醒來再問了。先別管是誰救的了,把鵬鵬弄成這樣的人,該受到懲罰了!”中年人冷冷的道。
“先不急,一切等鵬鵬傷勢穩定了再說,先把公安局長的烏紗帽給我摘了!凡是和王德江有瓜葛的官員,讓他們的烏紗帽不保”老人的話語中透露著冰冷。
“父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中年人轉身出了門外。
“我說不讓鵬鵬來這裏上學,呆在省城裏多好,可鵬鵬非要來這裏上學!這孩子……哎”中年婦人哭著說道。
“行了,你也別埋怨鵬鵬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埋怨也沒用!”老人說道。“鵬鵬為人一項謙謹,從不招搖惹事,就連上大學他平時都穿著校服。這次究竟是因為什麼惹上了王德江一夥人!”
許正陽和孟非坐在市裏的一家咖啡廳裏,許正陽把自己有了三十萬的事說給了孟非聽,並且說明了來意。孟非在政府上班,認識的人多,許正陽想著讓孟非指引一條路子,用這筆錢幹點什麼事業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