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海一看進來的人,心裏咯噔一下子,還真就是這小子,自己剛綁了高鬆,他就出現在了潤縣,自己已經摸清了,這小子根本就不在潤縣,這怎麼就突然出現了呢?難道他有千裏眼不成?事已至此,多想無益,今天就豁出去了!胡大海拿出一把二尺多長的西瓜刀,一腳把高鬆踩在腳下,高鬆吃痛,慘哼了一聲。
沙發上那些黑社會的狠人,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有的還伸了伸懶腰,他們根本就沒有把許正陽放在眼裏,彎下腰,從沙發茶幾下麵抽出了鐵棍,慢慢的走到了胡大海的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許正陽。
被踩著的高鬆一見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正陽,他怎麼也想不到許正陽會出現在這裏,心裏頓時寬鬆多了,最起碼許正陽不會誤會自己了,可隨即心又一緊,這酒吧裏這麼多膘肥體壯的人,個個都是三天兩頭不打架就渾身癢癢的主,而且出手都是個頂個的狠,許正陽這邊就他一個人,怎麼會是對手?於是扭動著身體,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示意許正陽趕緊離開。
許正陽看了高鬆一眼,沒說話,把目光移向胡大海身後的那些禿頭大漢們,最後把目光鎖定在胡大海的身上,輕蔑的一笑:“你還真不聽話啊,我前腳走,你後腳就綁了高鬆,你果真不把我說過的話放在心上啊!”
“少廢話,多說無益,今天你既然進了這間酒吧的門,你就別想出去!”高鬆放出狠話,身後的大漢們都是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嗬嗬”許正陽微微一笑:“胡大海,我說過,我是拿著土地合同來贖人的,不是來找你打架的”許正陽的話說完,晃了晃手裏的檔案袋。
胡大海看著許正陽手裏的檔案袋,眼睛微眯,沉默著不說話。
許正陽繼續道:“共同的利益麵前沒有絕對的敵人,我再說一遍,我是拿著合同來贖人的。不是來打架的,更何況你們這麼多人,用半個腦袋想想,都不會和你們交手,而且我還手無寸鐵。”
“你什麼意思?”胡大海問道,隨即蹲下身子,把刀架在了高鬆的脖子上繼續說道:“你要是敢耍花樣,我就一刀抹了他!”
許正陽不被眼前的一幕所動容,平淡的一笑:“高鬆答應送給我一萬多棵桃樹,我是過來拉桃樹的,我在老家已經把桃園修建好了,可花了我不少的銀子,現在他卻被你們所綁著,我管誰要桃樹去?”
胡大海不說話。
許正陽繼續道:“我剛去了他們家,高鬆他老婆說你們要土地合同,我找了出來,現在我給你們合同,你們放了高鬆,他跟我回去挖桃樹去。你們拿了合同目的達到,我也得到了我的桃樹,事後你愛怎麼綁他,就怎麼綁他,跟我沒關係,沒他的話我怎麼拉走這一萬多棵桃樹?所以,咱們的利益不發生衝突,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回東北過我的獨木橋。”
聽了許正陽的話,高鬆那本來充滿擔心的眼神此時轉為了憤怒,一雙眼睛睜的老大,瞪著許正陽。
胡大海聽了許正陽說的這一番話,沉默了片刻,隨即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許正陽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驚慌,微笑著說道:“我跟高鬆隻有一麵之緣,根本就沒深交過,我隻是為了那些桃樹,再說了,跟你們屋裏的這些人作對對我有什麼好處?難道真的要我1V8?嗬嗬,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想,話就不用我說的在透徹了吧。”
“好!你先把合同給我,我再放了高鬆。”胡大海說道。
“這個可不行,這點你可得讓個步,你還怕你放了高鬆我不給你合同不成?這樣,你先放了高鬆,讓他站到我身邊就行,然後你再確認合同,直到你滿意後,再放我們走。”
高鬆沉默。
許正陽見高鬆遲疑,繼續說道:“難道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們兩個手無寸鐵的人跑了不成?我們也得有那能耐才行啊”
胡大海蹲下用力扯下了高鬆嘴上的膠帶,高鬆疼的直咧嘴,張口大罵:“許正陽!算我看錯了你!你還妄想要我的桃樹!做夢去把你!我就算放棄土地的承包權,也不會給你一顆桃樹!”
胡大海看到高鬆激動的情緒,對著許正陽嗬嗬一笑說道:“人家不領你的情啊”胡大海用西瓜刀挑斷了捆綁住高鬆的繩子,隨即狠狠的一腳踢在了高鬆的肚子上,高鬆捂著肚子,硬是忍著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