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已經建成了,王土豪想的周到,在桃園的邊上蓋了三間彩鋼房,說是看桃園用的。此時的桃園不用看著,樹上沒果,誰也不會來偷什麼,本來現在的樹上應該掛滿果實的,可是為了運輸,摘了桃子,修剪了樹枝。
一切都已經忙的差不多了,許正陽靜下心來仔細的算了一下帳,自己的35萬,加上從王飛那借來的三十萬一共65萬,修建鹿舍再買鹿花了近40萬,鹿茸賣了25萬,死鹿賣了4萬,再給人家運桃樹的運費錢,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足足10來萬。手裏還有40來萬,雖然死了40多頭鹿,可也算不上是家道落魄。
許正陽盤算著,接下來就得考慮修建一些設施了,他目前最想修的就是村裏挨家挨戶的房子,都修建成古香古色的房屋,既搭配了未來旅遊村的樣貌,又解決了村們住宅的問題,村裏二百來戶人家,有不少還是土坯稻草房呢,這筆錢要是讓村民們自己出,多一半的人都沒那閑錢,向陽村窮是出了名的。能蓋的起的,又怎麼會按照自己的構思去建設房屋呢?隻有自己出錢給他們蓋,他們才會欣然接受,畢竟不用自己出錢,人都是有這個小心眼的。
整個村就得蓋起一百來套房子,還得蓋客房,將來給旅遊的人來住的。再加上院牆,大門,粗略估計得二十萬每戶。這一算下來就竟蓋房子就得兩千萬,這麼龐大的數字,自己去哪裏搞?
村裏的那條路也不行,都重修,鄉裏目前肯定是拿不出來這麼多錢的,這條十裏的土路要是自己修,就算是修水泥的也要不少錢,修路可不比蓋房子,那真的是在鋪錢,
許正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窗戶新安的玻璃格外的明亮,圓圓的月亮映的外麵白亮白亮的,許正陽索性坐了起來,眼望著窗外,炕上的趙國軍呼嚕聲震耳欲聾,時不時的還吧唧吧唧嘴,翻個身還得放了響屁,他要是不放屁,估計那身都翻不過來。
難道要實現自己的夢想真的要上億的資金嗎?這麼多的錢,就憑現在的自己幾輩子也掙不來啊。許正陽突然腦袋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一個人來,省城的劉明舉!回憶那天在市裏,人家可是坐著奧迪A6來的,能開的起那種車的人,絕對不會是一般人,而且他一再的跟自己說,有什麼困難一定一要給他打電話。許正陽翻身下地,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皮箱子,從裏麵翻出了當初劉明舉留給自己的名片,名片上幹淨整潔,沒有任何的背景圖片,也沒有職稱介紹,就劉明舉的名字和一串電話。
人家住在省城,那劉明舉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絕對不會超過五十歲,看麵相就非富即貴,說不定,人家一句話就能替自己搞來幾千萬的貸款呢。可是轉念又一想,當初人家那麼問自己有什麼困難,有什麼需要,自己都裝逼似的給拒絕了,現在又反過來找人家,這有點不太符合自己的性格。
“滴滴”
許正陽的手機想了兩聲,是一條短信,許正陽打開,發件人是葛坤,許正陽閱讀完內容,即刻刪除,嘴角挑起一絲陰狠的微笑。
第二天晚飯前,許正陽從桃園逛了一圈回來,給馮譯打了電話,說一會要和趙國軍去看他,讓他備好酒,一個小時之後就到,直接去他家。
身為公安局長的馮譯幾乎每天都很忙,可是剛好今天結了一個案子,緊繃的哪根筋終於可以暫時的休息一下,聽說許正陽帶著趙國軍要來,都是自己曾經帶過的兵,自然是很高興,藏了有些時日的茅台都拿了出來。馮譯的妻子紮著圍裙,正要做晚飯,看見馮譯把過年都舍不得喝的茅台都拿了出來,心猜今天肯定是有大人物來他們家了。
“鳳琴呐,出去多買點菜回來,今晚要來兩個臭小子要在家裏吃飯”馮譯笑嗬嗬的說道。
“什麼兩個臭小子啊,誰呀?”劉鳳琴問道。
“來了你就知道了!先去買菜”馮譯賣了個關子。
她知道這段時間馮譯為了一個大案子,馮譯忙的是焦頭爛額,經常幾天幾夜不回家,回到家連衣服都不脫,腦袋挨著枕頭就著。整天繃緊著神經,難得看見馮譯一臉的輕鬆。當即解了圍裙,去樓下最近的市場買菜。
“多買下酒菜!”馮譯趴在樓梯口叮囑道。
“知道了!”劉鳳琴的聲音回蕩在樓道裏。
趙國軍坐在副駕駛,把椅子放的幾乎平了下去,雙手墊在頭下,哼著小曲,他很久沒出來了,從杭州來到許正陽家,在這深山裏一住就是一個月,真心的憋壞了,今晚許正陽神神秘秘的說非要帶自己去見一個人,任憑自己怎麼追問,許正陽都不告訴他。他也索性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