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過我吧……”二毛子還在求饒,許正陽聽著就煩,過去就是一頓大嘴巴子,打的二毛子鼻口穿血,一下子就老實了。
潘文側躺在地上,滿臉血肉模糊,可還是一臉寧死不屈的表情,許正陽看著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決定不送你們去見張強了,直接送你們去見姓閻的那老爺子吧!”說著突然就舉起了手裏的三棱軍刺,就要刺下去,被葛坤一把攔住:“許兄弟,你當過兵,應該知道這玩意的厲害,這一下下去他的命可就沒了,我可不希望你身上有不清不白的命案。”隨即摟過許正陽的肩頭朝著自己的那輛路虎車走去。
葛坤指著許正陽手裏的三棱軍刺笑著說道:“我送你這玩意是知道你當過兵,讓你留個紀念,可沒讓你拿他殺人”
兩人上了路虎車,車子啟動。
“坤哥,你打算這麼處置他們倆?”許正陽問道。
葛坤微笑著點了根煙,說道:“跟你說個事”
“嗯?”
“我小的時候親眼目睹了一件事”葛坤吸了口煙,繼續道:“那會我還上小學三年級,一天放學回家路過大河傍邊,河邊圍著一群人,我好奇,就擠了進去,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許正陽問道。
“兩個人用一個大鐵鉤子從河裏勾住一個死人,身體都已經被水泡的腫脹了,我剛好看見了那個死人被拉出水麵的一瞬間,他的身上叮了密密麻麻幾十條的鯰魚!看著都慎人,有的鯰魚甚至被帶上了岸,也不願遊回水裏,從那以後我就再沒吃過鯰魚。”葛坤回憶道。
“鯰魚吃腐肉”許正陽說道,他聽的渾身有點不自在。
葛坤笑了笑,掐滅手裏的煙,繼續道:“這個小水庫範邪,裏麵就一種魚,那就是鯰魚,這些年水庫裏麵經常淹死人,有的是來遊泳的,有的是來釣魚的,可是來打撈的人,隻能打撈出一具具白骨,附近十裏八村的人都知道……”
路虎車開遠。水庫裏傳來兩聲噗通噗通的落水聲……
天已經大亮,趙國軍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醒了過來,看見對麵床的許正陽還在呼呼大睡,低聲自言自語道:“班長,用你們東北話說,你滴酒量也不咋地啊!”
馮譯早早的就起來了,精神抖擻,並沒有因為昨晚喝多了就而感到疲憊。劉鳳琴做好了早飯,馮譯沒讓她招呼許正陽他們倆,說這倆小子喝多了,讓他倆多睡會,等他們睡醒了你在把飯給熱一遍。
馮譯吃完了早飯,就去了局裏。
許正陽睡到九點才起來,趙國軍笑話許正陽的酒量不行,許正陽低頭笑笑沒說話。兩人吃過了早飯,告別了劉鳳琴,開車離去。
“班長,咱們直接回家嗎?”副駕駛的趙國軍問道。
“我操!這誰啊,開的這麼猛!闖紅燈都闖的這麼猛!”一輛豐田陸地巡洋艦從許正陽開的捷達車傍邊迅速超過,完全不顧眼前的紅燈。
“哼,有錢人玩牛逼唄”許正陽看著眼前的紅燈,把車子停下。
交通崗上站著的警察,看了一眼快速掠過的陸地巡洋艦,滿臉的氣氛,看了一眼車牌照,隨即轉為了一臉的無奈。
許正陽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之前那輛陸地巡洋艦剛剛過了路口,就猛了向左一打舵,一個急刹車,車子停在了路中間的隔離帶上。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撞車了。
“好像是撞車了”趙國軍說道。
許正陽正等著看看開陸地巡洋艦的司機長啥樣呢,可沒想到那司機竟然坐在車裏不動彈,根本就不下車。
綠燈亮起,許正陽鬆離合,踩油門。車速很慢。依稀看見有圍觀的群眾正在聚集,交通崗上的警察也走了過來。
陸地巡洋艦的前端躺著一個女孩,淡藍色的牛仔褲,上身一件白色的T恤,身體纖細。一個中年婦女使勁的拍打著陸地巡洋艦的玻璃,嚎啕大哭“趕緊開門!你撞了人這麼不下車!”中年婦人情緒激動。
可是車主就跟沒看見一樣,就是坐在車裏不出來。
許正陽仔細一看這個中年婦人,竟然是張霞!那地上躺著的女孩很可能就是王麗!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有可能是王麗,許正陽的心裏頓時一緊,猛的一腳急刹車!一拉手刹,熄火,開門下車。後麵的車差點和他相撞,使勁按著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