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杭州市內燈火輝煌,滿街的霓虹。
濁龍躺靠在病床上,臉色平淡,盯著手裏的一本書看的出神,房間的冷氣開的不大。
尿袋裏盛滿了黃色的液體,一名長的十分俊俏的小護士過來給她換尿袋。小護士穿著一套粉色連衣裙樣式的護士服,口罩掛在耳邊,胸前的一對豐滿,呼之欲出,蹲下時,露出白花花的兩條大白腿,如此年輕貌美的女護士,純粹是赤裸裸的製服誘惑。
濁龍看都沒看那名護士一眼,繼續看著手裏的書。這要是換做以前,這名護士肯定肉體難保了。可是現在的濁龍對女人完全提不起興趣。
護士換完尿袋轉身離去,也沒理會看書的濁龍。
房門被人敲響,隨即進來一個人。身著白色體恤,脖子上一條筷子粗的白金鏈子,下巴上流著胡子,光頭,長著一副三角眼睛,袖子下麵的一截胳膊上露著一截紋著的龍尾。
“龍哥!”進來的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濁龍抬眼看了看來人,隨即又盯著手裏的書,“東子啊,啥事?”
“龍哥,有個自稱是你三舅的人帶著他兒子從東北過來找你。”被稱作東子的人說道。
“哦?”濁龍放下了手裏的書:“我三舅?他叫什麼?”
“他說他叫王德江,從遼河市來的。”東子回答道。
“還真是我三舅,他不是被連窩端了嗎?被監禁在醫院,難道是跑出來了?”濁龍坐直身子:“人在哪了?”
“龍哥,人暫時被我安排在夜總會的客房裏,他跟我說,他們爺倆現在是在逃人員,不方麵露麵。”
濁龍點點頭,吩咐東子招待好了,那是自己的親三舅,讓他們暫時先呆在夜總會,找個時間安排見個麵,讓他們不要著急。
東子得令轉身離去。
到底是年輕,經過昨晚的食補,許正陽今天的氣色明顯好轉。
趙國軍昨晚卷著鋪蓋去果園的彩鋼房裏睡的,一大早就開著車去鄉裏取豬血,回來給許正陽補血。
陳英和許誌友也不那麼老土不開放的人,並沒有不同意蘇海寧和許正陽住在一起,其實他們心裏還巴不得呢……
早起吃飯的時候蘇海寧見到陳英和許誌友臉色有些微紅,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陳英倒是沒有什麼不一樣,一口氣給蘇海寧剝了三個雞蛋,放進蘇海寧的碗裏。蘇海寧趕忙說吃不了,給許正陽夾過去了兩個。
由於許正陽身體虛弱,昨晚並沒有幹什麼羞人的事。兩人聊了半夜,許正陽跟蘇海寧說了關於建造全村房屋的事。蘇海寧表示讚同,可是也在為資金的事犯難,不過她又給許正陽出了個主意,許正陽點頭表示可行,之後摟著蘇海寧甜甜睡去。
許正陽讓趙國軍把蘇海寧先送回去,看著捷達車離去,回身把大門關好,屋內坐滿了人,鐵娃子、金鎖、大明、小偉四人坐在地上的凳子上。炕上坐著他們的父母,外加陳英老兩口,炕上放著炕桌,桌上擺著小瓷碗,許正陽挨個碗給倒著茶水。
茶水倒完,許正陽放下茶壺,又拎起暖壺往茶壺裏蓄滿了水。“今天在屋裏的都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
“陽陽,你把我們老哥幾個都弄到一塊,有啥事你就說吧。”金鎖的父親說道,隨即掏出根煙來扔進嘴裏。
“是這樣,各位叔叔大爺嬸嬸大娘門,想必你們也都看見了,我的三百畝桃園已經建成了,可是我摘桃樹並不是打算來年結桃賣錢,而是準備讓人來觀看的!當然了也不是說不賣桃,隻是以另一隻方式去賣”許正陽說道。
“陽陽啊,你到底想說什麼啊?你栽那麼多桃樹,就是為了給人看的?”
“老金叔,說太多您接受不了,以後您慢慢會知道的,說眼前的,我準備給在座的各位每家蓋一套房子。”
“什麼?給我們蓋房子?”眾人驚歎,“可是這給我們蓋房子跟你那桃園有啥關係?”
許正陽微微一笑,繼續道:“叔,你想想啊,您這麼大歲數了,見過咱東北有這麼大的桃園嗎?”許正陽看著金鎖爹問道。
金鎖爹搖了搖頭道:“那哪見過啊,別說在咱東北了,就是我去過幾次外地,也沒見過這麼大的桃園啊?”
“叔,那您覺得這麼大的桃園壯觀嗎?”
“嗯,確實壯觀,挺好!”
“那要是來年開村都開滿了花呢?”
“哎呀!那得老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