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南部,緊挨著柬埔寨有一個名叫芽奈的小鎮,距離柬埔寨僅有一山相隔,小鎮上出入一些形形色色的人,有軍火商,有逃犯,更有販毒武裝駐紮在此。
曾經有一股越南反政府武裝力量,被政府軍擊潰,落難於此,由於手裏有大量的武器,占了距離芽奈小鎮隻有一河之隔的巫山。從此搞些販賣毒品,走私軍火的營生,也幹些綁架之類的勾當。
巫山是芽奈小鎮的鎮民起的,巫山地勢險峻,兩麵都是陡峭的懸崖,巫山的後麵就是大麵積的熱帶從桂林,人進去,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出來,光是樹林裏的螞蝗就能活活把人吸幹。 而且山林裏毒蛇野獸眾多,所以後山是沒人敢進去的。唯一的進山的一條路,麵前隔條五十多米寬的河流。這條河名叫達迦爾河,平時走在達迦爾河裏的船隻根本就不敢靠近那條進山的路。巫山的人進鎮裏都是坐船。
當初的反政府武裝力量有200多人,如今在巫山安營紮寨,在巫山的山頂和半山腰處的平坦地帶,建起了一排排的平方。隨著這幫人的生意如日中天,各種各樣的重火力武器隨即也駐紮了進來,政府軍來圍剿過幾次都沒有討到好果子吃。
天色微亮,空氣潮濕。巫山對麵,達迦爾河的岸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手裏拎著一個長方形的提兜。頭戴著一定圓邊草帽,上身穿著軍綠色的襯衫,下身一條土布灰色的褲子,一雙黑布鞋,此時已被河水拍打而濕。
年輕人抬起頭,皮膚黝黑,兩道劍眉豎起,目光凜冽的注視著巫山的方向。拳頭緊握。此人正是許正陽。
許正陽站在河邊,注視著半年前自己拚命跳下來的斷崖,足足一百多米高,自己竟然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許正陽摘下草帽,雙膝跪倒,衝著巫山的方向,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戴好草帽轉身離去。
許正陽進了小鎮,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較普通,而且位置很偏僻的旅館,推門而進。
旅館沒有客廳,進門就是一條走廊,兩邊都是客房,接待窗口就在門口兩張桌子那麼大的地方,正麵是麵大玻璃,旁邊有道小門。一名中年婦女見到一身農民打扮的許正陽後,用帶著方言的越南話問道:“住店嗎?”
許正陽用一口標準的越南話回答道:“是的,住店。”
“什麼價位的?”中年婦女問道,低頭看了看許正陽手裏的提兜。
“便宜的就好!”許正陽客氣的回答道。
“二十萬盾!”中年婦女說出了旅館房間最便宜的價格,二十萬越南盾相當於人民幣58元左右。“聽你的口音你好像不是北方人。”
許正陽的越南口音的確是越南北方的口音。
許正陽點點頭,從上衣頭裏掏出四張麵值五萬的越南盾遞給中年婦女,中年婦女接過錢,數了下,隨即給了許正陽一把鑰匙:“房間在地下室08號房,從這條走廊走過去,左轉就能下去。”
許正陽接過鑰匙點頭向走廊走去,他知道20萬越南盾住在這個小鎮旅館的地下室已經很不錯了。
“喂!我叫采草,有事找我。”中年婦女說完,就進了接待的小屋子,關上了門。
許正陽提著提兜進了地下室,地下室一共有十個房間,走廊內亮著昏黃的小燈,空氣潮濕,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鼻而來,房間的門是鐵的,門邊上有個小窗戶,比監獄望風的窗戶大點,十個房間都黑著燈,顯然就許正陽一個住戶,這也正是許正陽想要的。
許正陽找到了08號房,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所,推門走了進去。房間不大,隻有十平米大小,裏麵擺著一張單人床和一台電視機,伸手一摸輩子,有些潮。許正陽把提兜塞進床下,從裏麵插好了門。
巫山的一座平房裏,坐著一個女人,女人約莫四十來歲,一頭烏黑柔順的披肩長發,發根之錘到腰際,身材纖細苗條,穿著一身中國式的旗袍,開叉處露出一大截修長雪白的美腿,嫩白的臉上不見一絲皺紋,左手夾著一根細細的女士香煙,放到性感朱紅的雙唇,深吸一口。
一名男子坐在女人對麵,手裏夾著雪茄,年齡50歲左右,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張嘴吐出一口煙霧後,對著女人說道:“蛇婦,從發出郵件後,已經二十五個小時了,對方竟然沒有回應。難道劉建業那個老東西真的放棄了他如此疼愛的孫女?也不妥協於我?”男人說的是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