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寬和侯立文相互對望了一眼,心道,許正陽這是唱的哪出啊,人家都跑了,自己怎麼好意思坐車?一咬牙!跑吧!
就算這樣,人群中依然有十幾個人坐在地上不動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的甚至還掏出了煙抽了起來。許正陽回頭瞅了這些人一眼,回過頭繼續奔跑著。
奔跑的人流中,都是學校的學生,平時很少有這樣強體力的運動,這是他們平生當中的第一次,倒是有那麼幾個人跟的挺緊,一看就是校體育隊的,要不然不會有這麼好的體力。許正陽心道,還總算有幾個過的去的。人流後麵緩慢的跟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車門子上寫著大大的‘特警’兩個字。
許正陽看著後麵努力奔跑著的人群,漸漸的放滿了腳步,他發現隊伍的中間有著兩個穿警服的,而且還穿的是皮鞋,定睛一看,這不是陳寬和侯立文嗎,於是趕緊跑到倆人近前說道:“陳隊,你們倆怎麼也跟著跑來了,還穿著皮鞋,這要是跑到特警隊,你們腳都走不了路了,趕緊停下!”
陳寬和侯立文一臉的苦笑,說道:“你在前麵帶著頭跑,我們作為這支隊伍的主官怎麼好意思不跟著跑啊!”
“行了,你們倆的心意我明白了,你們倆趕緊停下,坐後麵的車先回特警隊,給我數著點人數,夠三百個人就關大門!”許正陽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我倆就不跟著跑了。”倆人總算是有了名正言順的抽身的機會,停下腳步,向後麵的特警車走去。
許正陽見到倆人離開後,微微的一笑,隨即臉色一正,拿起手中的擴音器喊道:“都給我跑起來,別跟個娘們似的,你們是未來的特警隊員!保衛人民的財產和生命安全,就你們現在的這個熊樣,怎麼保護人民!都給跑起來!快!”
許正陽這一喊,奔跑的眾人還真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拚命跑了起來,都是年輕人,誰也經不起言語的刺激。
四百來號人在遼河市的外環開始奔跑了起來,一眼望去,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期間路過王飛的小公司,王飛正在二樓和一個美女調情,忽然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震天,心道,什麼情況?於是放下了放在女子胸前的魔抓,從辦公桌上抓了一根煙扔到嘴裏點燃,來到窗戶前,拉開窗簾,向外看去,一個穿著綠色武警作訓服的人在前麵領著黑壓壓的一群人在拚命的奔跑,什麼情況?逃難啊?等等,那人怎麼那麼像許老黑?不對啊,許正陽不應該穿著當兵的衣服啊……
就在這時,許正陽突然側過身對著王飛辦公室的窗戶來了一個美式的軍禮,還衝著王飛邪邪的一笑,王飛叼在嘴裏的煙頓時掉落在地上……‘什……什麼……情況……’
奔跑的人流中漸漸的有人開始掉隊,可令許正陽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主動架起跑不動的繼續跑了起來。‘還有點團隊意識’許正陽心道。
這時有一輛金杯麵包開到隊伍的旁邊,慢慢的跟著,過了一會兒,車裏快速離去,超過人群的時候車門上的玻璃打開了,從裏麵伸出一隻手,搖擺了起來,裏麵有人喊道:“我先到特警隊等著你們咯!哈哈”
許正陽順著玻璃向裏看去,裏麵竟然坐著十幾個人,正是剛才在公安局大院裏坐著那幾個。許正陽看著他們離去,鐵青著臉。
“看人家,有關係,走個後門,人家進特警隊是板上訂釘的事……”有人小聲的議論道。
“哼!”許正陽冷哼了一聲,放慢了腳步,隊伍後麵已經有人不行了,蹲在地上嘔吐了起來,身體有些瘦弱。身邊有兩個人伸出手來攙扶起他,其中一個說道:“你都累吐了,不行就別硬撐了,放棄吧!”
這名男生擦了擦嘴,目光透露著堅定,說道:“我是爺們,我能行!”然後繼續邁開步子,跑了起來。
許正陽跑到他的身邊,伸出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說道:“我在特警隊的大門口等著你!”然後給了他一個微笑,繼續跑到了隊伍的前麵。
男生聽到了許正陽的話後,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此時他覺得渾身又充滿的力量,咬著牙,埋頭跑了起來。
許正陽加快了腳步,舉起手裏的擴音器喊道:“我在特警隊大門口等你們!我再說一遍,我隻要三百人!”然後飛速的跑了起來,把隊伍遠遠的摔在了身後,幾個體力好的想要追上這個教官,卻發現根本追不上,追後隻好放棄。
遼河市特警支隊坐落在城市的西北角,占地麵積近二百畝,裏麵各種訓練設施和靶場都有,原來這裏駐紮了一個營的空軍地勤,後來大裁軍整支部隊都被裁掉了,所以特警隊就把這個寬闊的地方當成了自己的訓練基地,隻不過人數有些少的可憐,這回特警中隊擴建成特警持支隊,也能好好的利用一下這個營盤了。雖然隻有三四百人,離正規的支隊編製還差了不少人,但現在也叫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