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塔寺回來後,我原本以為九爺要問我關於這次法會的情況,沒想到九爺根本沒有提及這件事,隻是問我吃了晚飯沒有,然後就說了一句早點休息,就回房去了。
這讓我頓時有了一種感覺,九爺跟桑川大喇嘛比起來,確實高出一籌,桑川大喇嘛還想辦法從我這裏套取九爺的信息,但九爺卻對桑川大師做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說明九爺是胸有成竹,心中有數,而桑川大師則對九爺做的事一無所知,高下立判。
但他們兩個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我這個外卻還是被蒙在了鼓裏,絲毫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隻能是洗洗睡了。
後來的兩天裏,我一直和九爺在一起,隻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購物。
沒錯,就是購物,但並不是像女人那樣在時裝店和商場裏掃貨,九爺是帶著我光顧了數十家壽材店!沒錯,就是賣殯葬用品的壽材店,小到紙錢香燭,大到骨灰盒棺材,就是賣這些東西的店子。
而九爺帶著我在一天之內,買光了幾十家壽材店的紙錢!沒錯,是的,我們足足拉了四輛小貨車的紙錢,將四合院裏的一個庫房全部都堆滿了,即使是按重量計算都有五六噸!
如此多的紙錢,到底有什麼用途?我問九爺,他卻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我也就不再多嘴了。
除開紙錢外,我們還買了幾十箱的香燭,清一色的白蠟燭,還有成捆的香。這些香燭和紙錢都是祭祀亡人用的,一口氣買這麼得多,難道九爺是要搞一個大型的祭祀活動?
第二件事就是在家裏搓繩子,沒錯,就是搓繩子。
九爺經常隨身攜帶的百寶袋裏,有很多東西是買來的,比如朱砂,香燭這些,但還有一些東西是他親手製作的,他說這些東西一來是買不到,二來買的不放心,隻有自己親手做。
而九爺經常使用的一種紅色的繩子就是親手製作的,之前我就是用這種紅繩捆綁活屍神的,這種紅繩似乎是有某種奇特的力量,能夠束縛邪惡的東西。
這種紅繩是用亞麻搓成的,搓繩子的方法也很講究,跟一般的方法不一樣,都是九股搓成一股,一般的繩子也就是三股而已。另外在這些紅繩中還摻雜了人的頭發,至於紅色是後來染上去的,染料就是朱砂混合黑狗的血。
九爺從倉庫裏拿出了二十斤的亞麻,和一堆人的頭發,然後和我一起,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搓了足足有一百多米長的紅繩,然後用朱砂和黑狗的血浸泡,最後用鬆柏的樹枝點燃後烘幹。整個過程都必須做到位,所以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從早上忙到晚上才算完成。
當然了,那些黑狗血是九爺從寵物醫院裏花錢買來的,並不是黑子貢獻的,要染這麼多的繩子,把黑子的血放幹了都不夠。
到了約定的第五天,九爺帶著我兩人騎著車子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北海公園的一艘畫舫上,之所以選取這個地方跟桑川大師見麵,主要還是為了避開眾人的耳目,這些天來桑川大師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四九城,搞得滿城沸沸揚揚,整天有狗仔隊跟蹤采訪,我們要做的事情自然不能讓記者媒體知道,隻能像地下工作者一樣,秘密的進行見麵。
踏上那艘大畫舫後,畫舫朝湖心劃去,畫舫中擺著一張八仙桌,隻有桑川大師,趙師傅,九爺,我,四個人。還有幾個小喇嘛守在外麵。
“九爺,這些天來,貧僧的準備工作已經差不多了,不知道九爺的進度如何?”桑川大師首先問道。
九爺說道:“其他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就差一個東西了,但這東西急不得,還要等明天清晨時分的時候,我親自采集。”
桑川大師一愣,想了一會之後,說道:“可是無根水?”
九爺微笑道:“沒錯,我要取的是朝露之水,明天清晨將會有大雨傾盆,降雨三寸半,午時而停,正是天助我也。”
桑川大師不禁一驚,他掐指算了算,不禁麵色一動,驚道:“想不到九爺的道行居然已經高到這種地步了,貧僧隻能算出明天有雨,想不到九爺還能算出幾時雨停,貧僧真是自愧不如。”
我和旁邊的趙師傅都聽得呆住了,難道九爺真的能算出明天會下雨?還算出了降雨量,這尼瑪也太科幻了吧。
不過我之前聽九爺說起過,中華古代流傳下來的占卜之術可是非常玄妙高深的,能精通占卜之術的人,可以預知過去未來之事,可謂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甚至唐朝的袁天罡李淳風的《推背圖》還能算出五千年以後發生的事情!
當時我也隻是當成了神話故事聽而已,沒有在意,今天一想起來,心中更加震驚,難道這種古老的占卜術真有這麼神奇?而九爺難道已經掌握了這種占卜術?
接著隻聽九爺說道:“明天取了無根水後,就能製作出最重要的一個法器了。後天就能開始行動,大和尚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