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原來是女諜(1 / 2)

興慶宮,位於長安城東春明門內,原係唐玄宗登基前的藩邸。後屢經擴建,成為玄宗聽政之所,號稱“南內”。宮殿東麵沿著長安城的東城牆築有一道夾城,使其可直接與大明宮、曲江池相通。

楊昊喜歡興慶宮的原因有三個:一是離家近,西寧侯府所在的崇仁坊與興慶宮之間隻隔著一個勝業坊;

二是詩仙李白在興慶宮的沉香亭留下千古名篇《清平調》:“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杆。”

第三,興慶宮是唐玄宗和楊玉環生活過的地方,若是沒有安史之亂,兩個人的愛情故事足可流傳千古。

有了這三條理由,楊昊對去興慶宮當差竟一反常態地積極起來。

大唐的製度很講人性化,去興慶宮報到之前,楊昊得到了五天假期,這五天時間裏,楊昊除去拜新別舊的兩天外,又用兩天時間應付來道賀的朋友,同時去殷桐香、祁墨等升遷的朋友處道賀。

還剩下最後一天,楊昊決定無論如何要休息一下。

對於這次轉任金吾衛左司戈的原因,楊昊嚴格按照宮裏統一口徑向外宣傳:因為馬球比賽中表現優異,龍顏大悅,故而得到升轉。

祁玉顯得異常興奮,她仔細地詢問了整個比賽的每一個細節,楊昊如實以對,自己確實打過比賽,如實說就信了,根本不需要編造什麼。祁玉聽完了,低頭想了一陣子,又問道:“就這些?”楊昊笑道:“就這些,沒別的啦。”祁玉伸出手指在楊昊額頭上戳了一指,輕聲說道:“原來這官職是你們集體拍馬拍回來的。 我還真以為是你們贏回來的呢。”

楊昊回家的當晚,依舊在書房安歇,仍是小魚在外間陪房。第二天晚上,祁玉讓靈兒親自下廚弄了幾個小菜,留楊昊在屋中喝酒。這期間她隻讓靈兒一人在身邊服侍,楊昊不忍拂她好意,所敬的酒統統喝光,不覺間就多喝幾杯,一時竟昏睡過去。

等到他半夜醒來,卻發現自己竟躺在靈兒的床上,靈兒赤身裸體睡的正香,楊昊驚恐萬分,慌忙抱起衣裳逃回了書房。小魚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慌忙起身來開門,楊昊指著臉大罵道:“隻顧忙著死睡,我沒回來你就不知道去找找嗎?”小魚聞言滿臉委屈,鼻子一酸淚水就下來了,她抹著淚說道:“是你自己說要留下來,能怪著我嗎?”

楊昊覺得事有蹊蹺,忙問緣故,小魚卻不幹了,哭著說道:“反正都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將來進了宮,反正也用不著我們了,幹脆一頓打死算了。”楊昊聽了這話,心中倒是一陣酸楚。過兩天自己就要進宮值宿,自然不能攜帶下人,小魚和小四突然變得無事可做。二人這兩天一直悶悶不樂,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前程將是如何。

楊昊趕緊好言寬慰,小魚哭泣許久才止住,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楊昊忙擁著她進了被窩。原來祁玉邀楊昊在屋中喝酒後,小魚曾經去找過他。第一次被靈兒擋了回來,第二次去,房門緊閉,楊昊在屋裏說:“我今晚就歇著這了,你不要再來煩我。”小魚當時又羞又氣,一路抹著淚跑回書房,大哭了一場才睡下。

楊昊聽了這話,許久不言,他記不起來自己是否說過這話,但從自己醉酒後躺在靈兒的床上來看,多半是說過。於是他狠命地拍了拍頭,罵道:“真是酒後誤事,這勞什子,往後再也不能喝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正午,碧玉、淑清兩個丫鬟突然來書房搬楊昊的行李,楊昊大驚,忙問其故。碧玉笑著道:“恭喜公子爺啦,祁玉姑娘跟夫人說了,讓靈兒姑娘開臉服侍公子爺,以後就搬回正房去睡,不必睡在這兒了。”

楊昊大驚,忙來請章夫人收回成命,章夫人笑道:“這也是她的一番好心,你又何必拂人心意呢?我看靈兒長的也周正,性子也好,做個陪房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再說你已經占了人家的身子,總要給個名分吧。”

楊昊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得應承下來。章夫人看他悶悶不樂,又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是放不下小魚,既然放不下,索性一起收了房,也免得你進了宮,心裏還牽腸掛肚的。”楊昊急問道:“那晴兒呢?”章夫人頓時黑下臉來道:“真是個孝順的好兒子,娘統共就這一個稱心的人,你要弄過去?”楊昊歎道:“其實說來說去,兒子覺得最對不住的還是晴兒。”

章夫人聽了這話,頗多感慨,她握著楊昊的手,低聲寬慰道:“你放心好了,娘會把她留給你的,不過眼下你還是先把那三個侍候好吧。”

收小魚和靈兒入房,比祁玉的婚事辦的更簡單,原因是二人都是家中的奴婢,比之祁玉是良家女子出身的,又低了一級。收房後,兩人可以正大光明地陪侍主子了,除此之外,每人每月的月錢翻了一倍,穿的衣裳也比丫鬟們體麵些。所謂陪房不過如此。

五日假期一晃而過。最後一晚,楊昊將三人叫到一起,說道:“我以後不能天天回來,你們三個人在家,凡事還是要以和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