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卉是省內道上的大佬,手眼通天,塗再東這個雲海市的土皇帝和人家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在徐百卉眼裏,塗再東也不過就是個地頭蛇。
所以,塗再東當初決定要開地下拳場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去省城拜訪徐百卉,並且送上辦成幹股。對於塗再東的舉動,徐百卉也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這份厚禮。
每次地下拳場開賽,塗再東都會邀請徐百卉過來玩玩,不過徐百卉事情挺多,並不是每次都來,但是這三號包廂的位置卻是雷打不動的一直給徐百卉留著,不管徐百卉來不來。
“徐哥,您百忙之中能過來,真是讓我這裏蓬蓽生輝啊。”塗再東連忙伸出手。
徐百卉穿著唐裝,人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人看起來極為精明,他的左手還不停的把玩著兩個太極球,另一隻手則夾著根雪茄,見到塗再東伸出手,他卻是隻是點點頭。
很顯然,徐百卉壓根瞧不上塗再東,也不打算與對方深交,所以連握手都懶得握。
主動伸出去跟人握手,結果人家壓根沒有握手的意思,這讓塗再東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很尷尬,不過這尷尬歸尷尬,他是不敢也不能翻臉的,於是他馬上賠笑,“徐老大,看您這身子骨還這麼硬朗,真好啊,我這剛過五十,每天腰酸背疼的。”
“多鍛煉下就好了。塗總,你這地下拳場的生意真是越來越好,令人羨慕了。”徐百卉看似很平淡的說道。
徐百卉最近一年都沒怎麼來塗再東的這個地下拳場,一來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忙了,這省城到雲海市開車也要四五個小時,這一來一回就得上十個小時,二來就是他對地下黑拳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因為他本身自己也開了三家地下拳場。
隻是,徐百卉經營不善,三家地下拳場生意很差,幾乎都快瀕臨倒閉了,而塗再東這家以前他看不上眼的地下拳場卻是經營得越來越火,如今在沿海的幾個省份內都是數得著的。
“都是托徐老大您的福啊,再說我這兒生意越火,您也跟著受惠不是麼?”塗再東小心翼翼的說道,在道上滾摸爬打這麼多年,他豈能聽不出徐百卉話中的意思。
而塗再東也是很慶幸,幸好當初他力排眾議的拿出半成幹股送給徐百卉,否則的話徐百卉怕是找就找他麻煩,而他是根本沒辦法和徐百卉抗衡的,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地下拳場易手。
“你倒是會說話,行了,葉公子和宋老弟來了麼?”徐百卉問道,每次來塗再東的這個場子,看見這人聲鼎沸的現場,也是有些心裏不爽,他徐百卉無論是人脈資源還是資金實力,都是數倍於塗再東的,而且他也花了很多錢砸在地下拳場, 可是為什麼他的地下拳場生意凋零,瀕臨倒閉,而塗再東這家則火爆的不像樣?
塗再東連忙回答,“葉公子還沒到,不過宋總卻是已經來了。”
“那行,我去拜會下宋老弟,我們倆雖說都在省城,可是平時見麵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徐百卉說道。對於塗再東他是看不上眼,所以並不會跟塗再東多說什麼,這一次他能來,主要也是因為今晚葉公子和宋文宇都會來,否則塗再東也很難請得動徐百卉。
“那我帶徐老大您過去。”塗再東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帶著徐百卉來到三號包廂。
這三號包廂這兩年一直是屬於徐百卉的,盡管徐百卉一年可能也來不了一次,但是,誰都知道這個包廂就是徐百卉的,就算塗再東邀請其他人來三號包廂,那對方也是不敢坐的。
可是當徐百卉走到三號包廂門口的時候,隔著磨砂玻璃門卻隱約看見裏麵有人,這讓徐百卉頓時有些惱火,剛要發生斥責塗再東,可是卻見塗再東已經敲門來開磨砂玻璃門。
徐百卉就站在門口,一眼就能看見包廂內坐著的宋文宇。
宋文宇一直是坐在二號包廂的,這是人盡皆知的,怎麼今天坐在了三號包廂?
“宋老弟,你怎麼來我包廂了?”徐百卉在進入包廂前還特意瞅了一眼磨砂玻璃上貼著的一個數字三,這確實是三號包廂,沒有錯的。
宋文宇聞聲轉過頭,看到是老熟人徐百卉,他目光在塗再東身上瞄了一下然後對著徐百卉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這都是塗總親自安排的啊,我是客人,客隨主便。”
這宋文宇這話也算是實話實說,沒有扒瞎。而徐百卉聽了,心裏也是暗暗有些驚訝,看來今天塗再東是不是吃錯藥了,把宋文宇竟然安排在三號包廂,那如果按照以往的座次,他豈不是要到四號包廂了?
於是徐百卉側頭問塗再東,“塗總,那我的包廂不知道是幾號?”
“這個???四號。”塗再東硬著頭皮回答,說話的時候他也有些心虛和底氣不足,畢竟這麼做是肯定要得罪幾個大佬的。
不過,塗再東這麼做也是有他的目的的,否則塗再東也不會做這種平白得罪人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