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湛家世代軍人,個個出類拔萃,到了湛家這位個人行為尤為神秘,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正軍職少將,連同位軍家的陳家和易家都得讓著這位湛家公子幾分,可見這位僅僅二十五歲的少將的地位高的可以,所以湛家這位少將外人都叫他湛家公子,隻是這尊神人突然的出現,眾人心思百千。

但是記者紛紛讓出一條道路來,剛剛咄咄逼人的氣場已經被敬畏所取代。

湛扶澈一步一步向樂府走去,堅挺的身子就像一顆古韻昂然的鬆柏矗立與她麵前,一雙黝黑色的瞳孔看的樂府背後突生一層清冷,他的麵容比易沉來的更讓人驚心動魄,冷硬的線條讓他的男子氣息釋放的全然都是,壓迫著每一個人的神經,鼻梁打下的陰影覆蓋在了他的嘴唇上。

樂府心跳很快,她當然知道他的嘴唇剛剛動了,而且說了什麼。

樂府沒有想到二人的重逢竟是這樣的,嘴唇有些幹澤,她也有些不安的舔了舔嘴唇,四年了,他們現在到底又算什麼呢?

而樂府的嘴唇在燈光下顯得愈加光澤,湛扶澈的呼吸重了重,樂府呼了口氣,終是踮起腳尖,摟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順勢將樂府抱起,手掌拖著樂府的臀部,遮去了一切芳華。

雖是聞名全國的少將,卻年僅25歲,在商場中遊刃有餘,幾乎沒有不觸及的,因為行事低調的神秘,很少出現在人們視野中,似乎就是人中神跡,隻聽過起名,未見過其人。

而今日,卻在這見到,還是為了如此女子。

記者當然想問出點什麼,隻不過,這尊大神,隻得讓路請著離開。

湛扶澈抱著樂府走出了會場,嘴角的笑容異常明媚,樂府看著男人的臉龐,小心翼翼的開口:“能放我下來嗎?”

“你叫我什麼?”男人不悅的開口,

“扶澈哥哥,我想下來。”樂府咬了咬嘴唇有些羞澀的開口。

湛扶澈低頭吻了吻女子的眼角說:“可以放你下來,不過,你沒什麼和我想說的?”

樂府低了低頭,再抬頭時竟已經是淚眼婆娑,“扶澈哥哥。”

湛扶澈看到樂府的淚水,心中大大歎了口氣,本以為四年的時間可以讓自己心平靜下來,誰知再見麵時仍然像十二年前的初遇一般,那樣令人心疼。

“放下她!”溫潤如玉的聲音打斷了二人,湛扶澈冷冷的抬起頭來,看向來人時,眼角蕩起一絲笑容,那笑很冷,先是釋放到瞳孔,最後衍生到了嘴角,同時從寒冬臘月的笑容又到了陽春三月,隻不過這樣的陽春三月也是萬裏冰封,

“你有什麼資格。”

樂府聽著湛扶澈冷冷的語氣,心肝顫了顫,手中用力示意自己要下來,湛扶澈皺了皺眉毛,終是將女孩放下,又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女孩摟在外麵的肩膀,樂府整了整發皺的裙子,看著麵前的易沉,眼神忽明忽暗,突然像是懂了什麼,轉身離去。

湛扶澈挑了挑眉毛,看著樂府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神中全是寵溺,

“那湛家公子和樂府什麼關係呢?”易沉的身姿立在那裏,顯得安閑不過。

湛扶澈看著那如玉的麵容,雙手合攏,冷冷譏笑道:“那你覺得當年那事,樂府知道嗎?”

一瞬間,易沉的身體晃了晃,許久,易沉才抬起頭來:“知道又如何,可惜,她現在是不知道的。”

湛扶澈眼神似乎飄渺了許多,忽然擋在易沉的麵前:“是嗎,她當真一點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東方處細微的踉蹌聲傳來,易沉臉色一變,想要越過湛扶澈的身影看去,恰好湛扶澈也同時轉身,易沉什麼都沒有看到,唯一的隻是空蕩蕩的冷風。

再看向湛扶澈時,男人的眼睛深色的看不到瞳孔,全然都是易沉無法觸及的深淵與冷素。

“你看到是誰了?”易沉不甘地問道,

“看到又如何,可惜,你沒看到。”一句話原原本本的還給了易沉。說完,湛扶澈向剛剛樂府離開的方向走去。

獨留易沉一人望著東方陷入回憶,那樣的眼神與他往日潤雨無酥的感覺全然不同,有的隻是令人膽戰的暴戾恣睢,似一片陰冷潮濕的黑暗中徒升的戰栗,易沉頭一次知道了這種感覺,是無端的後悔,還有點點的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