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家,蘇卿正在擺著果盤,看還坐在沙發上的湛溫餘,頓時說道:“你快給我起來,三三一會就”
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打開了,湛扶澈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說了句:“我們回來了。”
說完,身後探出一隻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蘇卿想了想,隻能用小球來形容了。
樂府探出頭來,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說:“我回來了。”聲音有些沙啞,剛說完話屋子裏坐著的人立刻起身走到門口,樂府看著圍上來的人,不禁眼眶有些發熱。
於是趕緊低頭撤掉了湛扶澈路上裹上來的圍巾和大衣。蘇卿擦掉了滑落的眼淚,趕緊拉著樂府進來。
一旁的湛溫年卻突然一臉嚴肅摸著下巴,問道:“呀,三三,這外麵真冷,你的嘴唇都凍腫了。”
果然一家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樂府紅腫的嘴唇上,一瞬間連樂府的臉都紅了,湛扶澈立刻側身擋出了一家人的視線,然後手放到嘴邊麵無表情的說:“我餓了,快去做飯。”
湛溫餘和湛溫年笑著坐到了沙發上,蘇卿笑著去了廚房,湛衡咳了一身,轉身說:“嘴不能亂親,是要負責任的。”
湛扶澈聽後眼神閃了閃,立刻轉身扣住樂府的雙肩,認真的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樂府忙的後退一步,奈何湛扶澈扣的太用力,隻好慌忙拍掉湛扶澈的手說:“我去幫媽做飯。”然後有些慌不擇路的跑了。
廚房裏隻有蘇卿和樂府兩人,樂府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於是用冷水拍了拍雙頰,誰知一轉身就落入了一個久違的懷抱,這個懷抱讓樂府眼眶有些酸澀,“媽。你這是?”
蘇卿與樂府的身高相當,隻不過在這時竟顯得矮了許多,“三三,媽對不起你,以前不同意你們隻覺得軍婚太過折磨人了,時間和空間是愛情擋不住的,什麼都沒有辦法,天下之大,我隻求你們能在一處安生立命,若是天各一方,三三,那樣太痛了。”
樂府拍了拍蘇卿的後背,“媽,我想了四年,你說的我也想明白了。”
蘇卿連忙抬起頭,眼神帶著淚花,竟有些憔悴,“那你對扶澈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
樂府替蘇卿擦掉了眼底的淚花,緩緩的說:“媽,我十六歲之前不懂那什麼,我愛他如同愛你一樣,或者那時並沒有什麼分別,可是現在我懂了,親情是本能,見到你們我開心,見不到你們,我思念我難過。可是對於他,我的心中總是多了一種其他的,親情與愛情原本就是相似的,都基於那份濃濃的依賴和責任,可是唯一的區別,就是見麵的那種悸動和臉紅。”
樂府停了下來,轉身看著窗外繼續說:“愛情比親情多了份傳奇和浪漫,卻少了份安穩。我不想愛情患得患失,也不去期盼它多麼的纏綿悱惻唯,我獨想要的就是有個人能夠陪在我身邊,難過時能夠笑著安慰我,我有難時可以將我護到身後,我高興時,可以笑得比我還要燦爛。”
站在門口的湛扶澈把想要拉開門的手緩緩的放到了身後,他聽到蘇卿又說了句,可是聲音太小,他沒有聽到,隻聽到了樂府說了句:“媽,我要試試。”
湛扶澈眼神定了定,想要穿過門去看樂府的神情,眼神似乎有過川川的流水,有些涼意卻仍然帶著水的溫柔,湛扶澈還是轉身去了沙發旁。
三三,我能給的都要給你,是都要,不是都能。
到了下午時分,飯菜才端了上來,湛溫年揉了揉肚子,看著飯菜有些哀怨的說:“餓死了,好不容易放假休息過年,可這都餓了快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