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淩天算是明白了,原來在元神大陸,在大燕武院之中,也有“走後門”這一說!
這使得淩天想起了前世,那些財大氣粗,有背景,但卻不學無術的各種二代們就可以輕輕鬆鬆的“考入”重點大學,而一些擁有真才實學的“鄉下人”卻被高等學府的校門無情的拒之門外,隻是因為他們沒錢沒勢!
而吳靖,便是憑借家族勢力而獲得的介紹信,直白的說,出身大家族的吳靖可以不用參加考核而直接獲得介紹信,但來自偏遠的烈陽鎮的淩天,就不能!
而且,使得淩天怒火中燒的原因,還有一條……
“低賤的淩家?”淩天眯起了雙眼,那雙猶如野獸般的眼瞳死死的盯著吳靖,陡然間,一股濃鬱的殺意轟然綻放而出,一股無名之火立刻燒遍了淩天全身的每一條筋絡!
被眾人嘲笑,無所謂,心境發生了蛻變的淩天不在乎,被老者看不起,也無所謂,又被吳靖出言羞辱,淩天更加不在乎,因為在淩天心中,吳靖還不配讓他動怒,可是,吳靖錯就錯在了他把淩家牽扯了出來,要知道,淩家,可是淩天唯一一處有歸屬感的地方,淩不凡更是早已被孤兒出身的淩天當成了親生父親!
淩家?低賤?
吳靖很不巧的觸碰了淩天的又一處逆鱗!
“現在,你自己抽自己一百個耳光,老子便繞了你。”淩天冷冷的盯著吳靖,平淡的說道。
而淩天這句平淡的話語傳入空地中,卻是變成了一顆重磅炸彈,引爆了全場!
吳靖,乃是吳家嫡傳少爺,身份豈是尋常之人能比的?而淩天,一個來自偏遠地區烈陽鎮的山野青年,竟然狂言讓吳靖自己掌嘴一百次,這無疑是今日帝都城的頭條新聞了!
“你說什麼?”吳靖收起了笑容,麵色陰沉無比。
敢這麼對吳靖說話的人,除去那幾支足以隻手遮天的世家後輩之外,還真就沒有幾人有這膽子!
“聾了?”淩天的臉上突然浮現一絲戲謔的微笑,好像折磨這些所謂天之驕子的神經,是一件非常愉悅的事情那般,一字一頓道:“自己抽自己一百個耳光,老子就饒了你。”
寧靜的空地落針可聞,此時此刻,淩天的話語卻是那般清晰的傳入所有人的耳中,自然而然,在淩天囂張的挑釁過後,幾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將視線集中到了淩天的身上……
來曆不明的山野青年竟然在帝都城內公然挑釁吳家少爺,這究竟是什麼節奏?
“哈哈哈……吳靖,看來你的威懾力也不怎麼樣,竟然連一個無知低賤的野人都震懾不住。”
忽的,一道充滿不屑的大笑聲從人群外傳來,便見圍在外圍的人群不禁為這道聲音的主人讓出一條通往空地中央的康莊大路,隻見一名白衫飄飄的俊朗公子緩步走進了空地中央,而白衣公子的身後,一名麵露狂色的墨衫青年跟在其身側,由始至終都落於白衣公子半個身位。
“吳靖,需要為兄替你出頭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嗎?”白衫公子氣度不凡,眼神銳利,隻是神色之間卻不經意的湧出一抹傲氣,敢公然調笑吳靖,這說明此人的來曆必然不凡。
再說白衣公子身側的墨衣青年……竟是淩天的老熟人,在回首峰上結下了梁子的薛雲!
瞬間,淩天便將目光鎖定在了白衣少爺的身上,當然,淩天也看到了白衣少爺身後的薛雲!
就在淩天發現薛雲的同時,薛雲也發現了淩天,頓時,薛雲臉上的傲氣便僵在了臉上,一時間,薛雲倒是有些失措,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更別提說話了。
“古豐,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吳靖不悅的對白衣公子古豐言道:“這等嘴賤的野人,不僅口出狂言,更是連最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沒有,以他低賤的身份,竟然也敢索要武院的介紹信,我吳靖今日定要將他那張賤嘴抽爛!”
“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如何教訓這低賤的野人,如果手段不刺激,可就丟了吳家的臉麵了,畢竟吳家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這等野人出言詆毀……”古豐雙手環在胸前,好像在審判淩天。
圍在空地上的眾人卻是異常的安靜,吳靖和古豐這惡霸一般的行為並沒有引起民憤,因為四周的人多數是帝都城內普通的平民,而在帝都城內,世家大族欺壓平民之事屢見不鮮,平民的性命在吳靖和古豐這種大家族走出來的子弟眼中,就如同草芥螻蟻,仿佛被大家族欺壓,乃是平民一生之中必須要經曆的事情那般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