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安因為生病請了三假,樊學智坐在班級裏,魂不守舍。 Ww WCOM
平時都能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沒覺出什麼,眼下突然就看不見了,他這心裏頭立馬空落落的。
樊學智還是側身坐著,眼睛盯在黑板上,眼角餘光卻不受控製的落在何安安的座位上。
幹淨的桌麵,幹淨的椅子。
王寘在身後用筆捅了捅樊學智:“哎。”
樊學智回頭看向王寘,探究的眼神。
王寘長得挺一般,眼睛單眼皮,鼻梁上架著一副厚重的眼鏡,沉默寡言,平時就往座位上一呆,除了吃飯上廁所,基本上不出班級。
打從跟何安安一桌之後,這人更是哪都不去了。
王寘在班裏沒什麼朋友,除了偶爾跟何安安兩句話,其餘時間都在埋頭做卷子學習。
他和樊學智成為同桌這麼長時間,兩人一共過的話,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王寘輕咳一聲,有點尷尬,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安安,好點了麼?”
樊學智兩隻眼睛裏立馬射出陰冷箭,他盯著王寘,心裏憤慨,安安也是你能叫的?
樊學智聲音冷冰冰:“有人照顧著,你甭惦記。”
王寘臉上表情憤怒中帶著尷尬,冷了臉,扭頭看向黑板。
樊學智瞪了王寘一眼,放射一枚箭,轉身,繼續看黑板。隻要是涉及到何安安的事情,他氣著呢,除了他,其他人甭想惦記。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放學,樊學智坐著自家軍車直接趕去了老宅看望何安安。他這兩每晚上放學都會過去看一眼,要不抓心撓肝的晚上什麼都幹不了。
樊老爺子看著樊學智每急哄哄的去何老爺子家報道,好幾次差點沒忍住問一句,你個臭子還真相中人家安安了,湧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到底是不敢問,就怕樊學智現在正處於青春期,孩子叛逆著呢,萬一原本沒動這方麵念頭,他一提,反倒一語點醒夢中人,那可就壞事了。
樊老爺子這頭憋的夠嗆,何老爺子那頭也不安生,每防賊似的盯著樊學智。
這子見一放學比上班打卡還積極,撒歡往這兒跑,進了門,見到長輩打聲招呼,熟門熟路的直接就拐進了何安安的臥室。
何老爺子跟在後麵偷摸著瞅,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這老樊家的愣子,進安安臥室連門都不敲,直接伸手推開就往裏麵進,這女孩子閨房也是能這麼硬闖的?萬一安安不方便呢?
樊學智惦記了一整,好不容易能見到人了,匆匆忙忙跟何老爺子一家人挨個打過招呼,直接奔著何安安臥室過去。
何老爺子腳前腳後跟著,生怕被人現了,連年輕時候專門訓練用來排查對方敵情的偵查手段都用上了,輕手輕腳湊到門前麵。
樊學智進去的匆忙,隨手帶了下門,沒帶上,留下了一條縫隙。
何老爺子扒著門縫往裏麵偷偷摸摸著看,老爺子戎馬一生,光明磊落,就從來沒幹過這種窺人牆角的事。
這也就是何安安,他最疼最寵最稀罕的寶貝大孫女,生怕被別家臭子給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