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等級為‘G’階段的都市,已經蕭條,建築甚至崩裂,牆土滿是青苔的隱蔽建築裏燃燒著火光。
“你既然擔心,其實可以用自己幫助他恢複的。”
鴻淵大有深意地對著牧楠嘖嘖說道。
後者猶豫一下,點點頭,紐扣一點點解開的時候,手被握住了,“我沒事。”薑帆坐起來,檢查一下自己的手臂,確定恢複如初後,打量了一下周圍。
這應該是某個荒廢的地方,因為被植物藤蔓濃密遮掩的關係,感覺像是深夜,但現在已經是清晨。
他們就是在這種一層樓房裏獨居,火光裏不時傳來柴枝燃燒的啪啦聲音。
牧楠的手仍然擱置在自己衣襟,她看向薑帆,“如果是你的話。”
付出也好。
報答也好。
用她去報答,牧楠覺得理所當然,而她也想不到,自己還有別的方法回報。
三番四次不顧危險拯救她。
為了她,甚至不惜與軍隊這種龐然大物作對。
憑什麼薑帆要對她做到這種地步?
“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牧楠俏皮一笑:“還是說,你嫌棄我?覺得我滿足不到你?”
“……有人來了。”
當薑帆說出疑似‘我沒有推倒你,是因為外麵有人來了’的話,牧楠臉色一紅,將自己衣服穿戴好,要是被撞見她被壓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樣子,那到底是多麼尷尬的事情,在商隊的狹窄車廂裏當著薑帆換衣服已經夠臉紅心跳了。
“這種腳步聲,是經過的狩獵隊伍吧。”
調整一下絮亂的心情,牧楠說道。
“嗯,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
薑帆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
“抱歉,請問我們可以在這裏暫時休息一下嗎?”
對方在建築外出乎意料地禮貌問道。
“十二個人,總體實力在D階段到C階段,其中三個受到重傷,看他們疲倦不堪的樣子,怕且與你們處境差不多,正在逃忙。”
擁有探測能力的鴻淵冷淡說道。
薑帆已經‘好’答應過來,隨著縫隙裂開明亮的光芒,門外披著鬥篷,像是傳教士一樣的人陸續地走進去。
“大家不用戒備了,該療傷的療傷。”
這麼說著的時候,為首已經掀開自己的帽子,露出異國王子俊逸的青年來。
“但是……殿下!”
“他們不會是軍隊這邊的人,要問為什麼的話,你們不也是在公告看見了。”青年對著薑帆一笑:“因為他們的處境可比起我們更慘一點,諾隆·爾多,這些都是我的家臣。”
“你們是……軍隊的通緝要犯!”
這位自稱是諾隆·爾多的青年背後一位家將說道。
這些被定義為家臣,背著各種高等級武器的戰士鬆一口氣,對薑帆與牧楠的警戒也鬆懈下來,這一點,從他們沒有形象地癱坐下來就知道了,但薑帆與牧楠可不會輕易相信這些話,或者這裏在場大部分是家臣,但站在最後麵,隱約受到全部戰士保護的那一位可刻意被隱藏起來。
“諾隆·爾多是假名,如果我想得沒有錯,他們應該就是桂家的餘黨。”
牧楠曾經身兼軍隊要職,知道很多黑暗的內幕。
桂家事件在軍隊不算秘密,但對薑帆來說,就算是世界三帝,七王,十三將軍這種雷鳴貫耳的存在,他對此也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