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激,親愛的。還要其他的辦法。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傳到上級的耳朵裏,要不然大家都不好收場。”我連忙說。
“我不過和應澤天說幾句話而已,她都能吃醋吃成這樣,哎。應澤天也真是可憐,自從和她談了戀愛,我發現應澤天就沒怎麼笑過了。”安曉橋突然話鋒一轉,又把話題轉到了應澤天身上。
“他們都是兩廂情願,沒有什麼可憐不可憐的。你也別為了這件事離職,好不容易在公司站穩了腳跟,你們部門的待遇也還可以。張一怡畢竟是你的上級,你多容忍一下就好了,就當是對自己的曆練,去哪裏工作能夠盡如人意呢?不過都是這樣,忍著忍著就過去了。”
“我和她不行,我和她是宿敵。任何一件事我發表意見,她都是排斥的。她對我的所有工作都是吹毛求疵,嫌我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就算我得了獎,在她眼裏也是僥幸。我在這個部門待得壓抑死了,我覺得我真的待不下去了!”說到工作上的委屈,安曉橋又一次崩潰地哭了。
我好不容易勸解她,讓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下來。沒想到,這時候應澤天突然又出現了,他朝著我們走了過來,遞給安曉橋一個冰袋說:“曉橋你敷敷吧,她脾氣就是烈了點。對不起,讓你委屈了。”
“我已經給她敷上了,澤天,你先去忙吧,萬一一怡看到,等下又說不清了。”我是故意這麼說的,看到應澤天現在對一個女人這麼懼怕這麼忍讓的模樣,我有些失望,故意刺他。
他尷尬地對著我笑了笑,點了點頭說:“好。那麻煩你好好安慰下曉橋,我心裏十分過意不去。”
“放心吧,曉橋沒事。”我說。
他又看了一眼安曉橋,安曉橋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他歎了口氣,於是又離開了。
應澤天走後,安曉橋突然訕訕地問我:“他還是關心我的,對麼?”
我詫異不已。
“他應該是因為自責吧,因為他張一怡打了你。”
“隻是自責是嗎?看來,是我多想了……”
我突然意識到他們三人之間似乎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或許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吧。知道別人太多的隱私並不是好事,所以我沒有往下問下去。
安慰好安曉橋之後,我把她送回了市場部,這才回到了展廳。這麼一折騰,上午也做不了什麼事了。楊穎傻巴巴地跑來義憤填膺地告訴我,剛才那麼一會兒功夫,王若妍又搶走了我的一個客戶。
我苦不堪言,這內憂外患的,真是讓人衣帶漸寬人憔悴!我已經懶得理會王若妍挑釁的目光,自從她和徐勇結合之後,兩個人可真是越來越沒有道德可言。徐勇原本就是沒有主見的個性,如今有了王若妍的挑唆,兩個人倒是步調一致了,幹來幹去都是不討喜的事兒。在公司,已經沒有人待見這一對極品夫婦了。
下午2點,曲歌讓苗翠翠通知我們前去開會。這一次開會,曲歌沒有再叫上所有人,隻是把我、應澤天、楊天華還有市場部所有人叫到了會議室裏。苗翠翠還貼心為我們準備了一些應季的水果,給每個人的麵前放了一瓶用來招待貴賓的高級礦泉水,這算是員工會議的高標準了!
今天曲歌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西服,剛理了頭發,看上去頗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他坐在會議室的中央,笑著對大家說:“兩天時間到了,不知道大家準備得怎麼樣了?”
我和張一怡互相對看了一眼,我示意她先開口,於是她站起來笑著對曲歌說:“曲總,我和劉勝男原本各自設計了我們各自的方案。但是昨天我們二人一起做了交流,後來得出了一致的結論。我們想,車展已經迫在眉睫需要我們迫切準備了,不如我們就不要浪費大家寶貴的時間來討論哪一份方案更可行,把我們兩的方案綜合起來做成一份方案,把不好的想法去掉,把符合實際的想法結合起來,這樣是不是更省時省力?而且,眾人拾柴火焰高,前提也是在一堆火焰的基礎上。此時此刻,我們兩個人如果不齊心協力,又怎麼可能讓我們的這一把火燒得更旺呢?”
張一怡說完,楊天華很給麵子地率先鼓掌,於是大家都跟著鼓起了掌。曲歌微眯著眼睛看了看我們一眼,然後饒有趣味地說:“噢?看來楊經理也也很讚同張經理的提議啊。”
“不瞞您說,當時您提議讓他們各做兩份方案的時候,我心裏就覺得略有不妥。畢竟劉勝男是我的下屬,而且她也不是市場專業出身,她這樣做怎麼說也有些越俎代庖。現在既然張經理這麼提議,我覺得從各方麵考慮都是最為妥當的。曲總,您意下如何?”楊天華也不避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