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天晴,陽光無限好。炎炎夏日,一晚上睡醒,就算是開了空調,身上還是有微微的汗。因為他的身體,太熱了,卻又喜歡抱著我。
我早早爬起了床,洗了澡,給曲歌準備早餐。從衣櫃裏拿出他放在我這裏的襯衫,用特地買來熨燙衣服的熨鬥給他細細地熨燙了一遍。然後,這才把他喚醒。
心中愛一個人,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歡喜的。隻有在愛著的女人,才能體會這種心裏生花的喜悅。
給他擠好了牙膏,準備好了嶄新的毛巾和浴巾,柔情款款地望著他隻身僅穿著內ku進了衛生間,嘩啦啦的水聲響了起來,聽得到他哼著曲兒的愉快。
他很快就出來了,自然地穿上熨燙好的衣服,穿上他的西褲,然後笑著看著我說:“真是勤勞的小媳婦。”
我也樂。
一起吃完早餐,他開著車把我送到了公司,在我的臉上輕輕一吻。
“那……我去找他們了。”
“嗯。去吧。”
“感覺你似乎不開心。”
“沒有啊。”
“真沒有嗎?”
“沒有,我分得清公私。”
“好,識大體,不愧是我曲歌選擇的女人。”
“嗬嗬。快去吧。別讓人家等你了。”
我下了車,衝著他揮了揮手,看著他開著車遠走,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地凝固起來。我不由得微微歎了口氣,打起精神去了辦公室。
這一天裏精神都不是十分集中,總覺得心裏有些微微地不平靜,甚至有一絲的恐慌。繁忙的工作雖占據了一部分的精力,但是一旦閑下來,腦海裏總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地轉啊轉啊。
中午吃完飯,我依然沒有收到曲歌的任何訊息,甚至電話也沒有。危機感本能地浮現在腦海,我是應該打電話去問問情況,還是應該繼續假裝大氣地等待著?……想沉住氣,其實作為女人還真難。
中午午休完,還是依然音訊全無。我還是沉不下這一口氣,跑到了衛生間,撥通了曲歌的電話。
嘟,嘟,嘟……響了十聲,電話終於被接了起來,電話裏傳來曲歌聽上去十分爽朗的聲音:“喂,勝男。”
“嗯,是我。”
“怎麼啦?”他問我。我聽到他附近有一男一女那種有些虛假和刻意的大笑聲。
“沒事,就是剛才收到廠方一個文件,想和你溝通一下。”我隨便找了件公事搪塞了一下。
“噢,等我回去再溝通吧。我和孫默默還有高總正在打高爾夫呢,等我們談完,回去我再和你好好細說,好嗎?”他說。
“好的,那你忙。”
“嗯,你也是,別太辛苦。”
掛了電話,心裏依然得不到半點安慰。我從他的話裏得到了幾個訊息:他們玩得很開心,孫默默引見了高總和他認識,他們此時依舊在打高爾夫。
好吧……安心回去做我的工作去。
“雪晴,在談戀愛的女人心態是不是特別容易失衡?”本來工作的我,冷不丁問出這麼一句話來,連我自己都有點詫異。
這算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戀愛,和陳思遠的那一段往事不過是一場鬧劇。我反正真正戀愛了,和之前愛著曲歌的感覺太不一樣。
從前沒有明確關係的時候,心裏隻奔著愛去了,隻想著愛就好,默默的,不動聲色,遠遠觀望地去愛就好。那種愛是催人上進的,是讓人忍不住心生遐想的,是不計較也不忐忑的,因為隻是單方麵的付出。
可如今關係明確了,他終於成為我的男人之後,心裏卻始終有一種隱隱的惶恐。他太優秀,太耀眼,太招人喜歡,太有身份,太出色……種種從前迷戀他的點都變成了如今心裏的恐慌與忐忑。戀愛中的女人,是不自信的,而這種不自信,遇到一個比我出色許多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我男人的前任,並且,她如今單身了……這一切的因素,讓我的心裏失了衡。
“怎麼了,經理,你突然問我這個問題?”魏雪晴探過頭來,笑著問我。
“沒事,就是剛才在網上看到一段話,所以想和你討論討論。”我笑道。
“噢,原來是這樣啊,經理。”她笑道,又說:“可能吧,戀愛中的女人比較容易胡思亂想。女人嘛,心思就是細膩一些的。”
“看來你對這方麵還有一定的了解。”我不禁笑了。
“我也談過幾次戀愛啊,大學的時候大家都在談戀愛,我們女生之間也經常交流的。其實我覺得吧,男人和女人的心理是不一樣的。男人一旦得到了一個女人,就不會去費勁琢磨她的心思了,就會本能地覺得女人就是他的私有物品,就如同他喜歡的球衣一樣,天天穿著,就算髒了也不會去清洗;女人就不一樣了,女人一旦和男人確定了關係,就會開始琢磨他的心思,想他每天每時每刻都在幹嘛,看到他和異性稍微接觸心裏就會胡思亂想。其實男人和女人的心理是不一樣的,所以人家不是說嘛,越高明的女人越不會讓男人輕易得到。”魏雪晴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把椅子轉了過來,和我很嚴肅地說起愛情這個話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