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曲歌就帶著銷售和售後協商好的方案再一次去找孫默默和高總接洽了。我為了排解心裏的那一份孤獨,於是約著陳珂一起去看了電影。

我們去看了電影《精舞門》,範冰冰和陳小春主演的,我和陳珂都被範冰冰做DJ時候的氣場給驚豔到了,也被陳小春的舞姿給迷倒了。

電影結束,陳珂悻悻地收起了垂涎的目光,有些頹然地說道:“這才是年輕人應有的生活啊,我們的生活都太無趣了。”

“其實,我們的生活裏也出現過一個這樣的人。隻不過,你應該從來沒想過他是這種人。”我突然說道。其實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的腦海裏不自覺地閃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誰啊?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好奇了,不會是曲歌吧?”她詫異地問我。

“顧永源啊。他擁有一家地下音樂俱樂部,還有一個樂隊,他還會自己寫歌,會跳舞。”我說。

“真的嗎?真看不出來。不過記得他以前上班都戴個耳機。”陳珂十分詫異,又問我:“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見過啊。”我說。

陳珂頓時不懷好意地看著我笑了起來,她說:“看來你沒少私下和他出去啊,這些你都見過,你們家曲歌知道嗎?”

我瞪了她一眼,我說:“我和顧永源現在可是朋友,我們之前哪有你想的哪樣。”

“喲喲喲,我可沒想什麼啊,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陳珂這姑娘最近越來越精靈古怪了。

“哼,懶得和你解釋了。”我生氣了。

“好了,走吧,帶你吃夜宵去。”陳珂不由分說地拽著我開著車去了馮毅的小飯館裏。

夏天了,小飯館的生意特別地好,裏三桌外三桌的,馮毅忙得不可開交。

見到我們來,馮毅殷勤地趕緊用自己擦汗的毛巾擦了擦桌子,然後請我們上座,一臉諂媚地問我們:“二位小姐,你們想來點什麼?”

大概是做生意做久了,馮毅也變得油嘴滑舌了起來。陳珂嬌聲說道:“把你們這裏好吃的菜通通端上來,賬就記在老板賬上就好。”

“好嘞!這就來!”馮毅誇張地拉長了嗓子喊道,把我們逗得笑到不行。

我和陳珂在馮毅的店裏待到了11點多,我們這才離開。其實,每一次去,馮毅對陳珂的照顧我都看在眼裏。

回去的路上,陳珂聚精會神地開著車,我於是試探性地問道:“阿珂,你對馮毅就真的沒感覺麼?”

“沒有啊,我現在心裏隻有你一個人。”她故意氣我呢。

“說話整天沒個正形的。我問你呢,快說真的。”我說。

“馮毅挺好的,有腦子,會賺錢。就是……反正就是沒感覺,我覺得我的心像死了一樣,沒有任何知覺。”

“哎,或許時候沒到吧。不過不管怎樣,有個人這麼關心你最好不過了。”我說。

“我一直都拿他當哥們的。勝男,我覺得我就差出家了,我現在真的沒有一點欲望和想法。”她說。

“哎……你這麼,讓我怎麼放心?”我真為她發愁。

“你幸福就好了。”她笑著說道。

“我可不想你一直這樣下去,許維鈞後來再騷擾過你沒?”我問道。

“一直聯係著,不過不多,偶爾喝喝茶。”她說。

然後,她又說:“我挺喜歡他兒子,長得虎頭虎腦的,很像他,而且很乖,似乎和我特別投緣。”

“他兒子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叫Kim,中文名不知道,我隻聽許維鈞這麼喊他,所以我也這麼喊。”

“噢……他怎麼會帶孩子和你見麵?”我有些詫異。

“有一次聊天說起來了,我說想見見他兒子,他就帶過來了。誰知道,小家夥一見到我就特別喜歡。後來,就帶他玩了幾次。他兒子長得好看,你看了也會喜歡的。”陳珂雖然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卻蒙上了一層的陰影。

我明白,切膚之痛是揮之不去的,這一輩子她心裏都有過不去的陰影。

“好,那下次有機會我也見見。”我說。

當晚,她沒有留宿在我家中。自從我和曲歌確定關係之後,她便不和我同住了。她說我房間裏沾染了男人的氣息,她躺在那裏也覺得怪異。

對於我和曲歌經常同住的事情,她隱晦地勸過我,她總覺得這樣太快,不太好。我何嚐不明白,隻是這個社會,這樣太正常不過了。我們都是普通人,既然確定了關係,就不自覺會按照社會的潛規則進行著。

在這件事上,觀念上總是女人吃虧一些的。誰都不傻,誰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