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源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迅速扭頭,給了我一個十分魅惑的笑容。這一笑,笑得我心馳神往。這種笑容和他從前的笑容太不一樣,是那種成熟男人所特有的淺笑。
“你幹嘛啊?”我被他笑得心砰砰直跳。男人長得太帥真是一種罪孽。
“心動了?”他壞壞地問我。
“你突然這樣笑,很嚇人的。”我瞪了他一眼。
“你覺得孫默默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他沒有理會我的話,卻對我拋出這樣一個問題。
“為什麼突然問起她?她喜歡的男人……應該就是曲歌那一款吧!”我笑著說。
顧永源笑了一聲,然後說:“那我就投她所好!”
“什麼意思?”我聽得一頭霧水。
他邊開著馮毅的二手桑塔納,邊伸出手摸了下我的頭,然後說:“一會兒看我表演就好了。”
“你的意思,我們要去見孫默默嗎?”我當時就驚訝了。
“對。她前幾天給我打了電話,說不讓我弄這種地下俱樂部,讓我有什麼需要找她幫忙,她來安排。我估計地下俱樂部就是她找人過來的。”顧永源生氣地說道。
“孫默默不讓你開地下俱樂部?為什麼?我不是很明白。”我不解地問道。
“因為她操控我操控慣了,現在我不想做她的傀儡了,她不太習慣了。”顧永源說完,冷笑了一聲。
“你以前不是喜歡她嗎?她操控你?這從何說起?”我依然不解。
“外公去世後,我才漸漸明白許多事情並非我所想象的那樣。她借著我與她親近的機會努力去討好外公,贏得外公的喜愛,漸漸鞏固她的勢力,最後在外公快要去世時把我一腳踢開,自己成為整個剛正集團的實際掌權人。以前秦叔就讓我離她遠一些,可是我當時聽不進去。現在想想,自己的確太傻,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才醒悟。”顧永源苦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你之所以被一腳踢出局外,和孫默默脫不了幹係嗎?”我詫異地問道。
“嗯。現在回頭想想,她的野心真的很大,對我也是一直步步為營,一邊吊著我的心不放,一邊利用我的關係和外公頻繁接觸,博取外公的信任,離間我和外公本來就脆弱的感情,一步步達到她的目的,最後使得外公對我心灰意冷,不願意把他一輩子的心血交到我手上,哎!”顧永源說完,重重地歎了口氣。
是這樣嗎?我分明記得他外公臨終前對我說話的語氣和眼神,我總覺得,精明如老頭子,這樣的安排一定有他的考量。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不是親外甥,那麼多年養在身邊,又怎麼可能說踢開就踢開,我不太相信。
但是顧永源的懷疑也是有道理的,畢竟這中間的種種事情我作為旁人根本不知情也無從評論。所以,我隻能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孫默默太可怕了。”
“更可惡的是現在我已經脫離了她的那個圈子,她還要想盡辦法操控我讓我留在她身邊。她既然非要這麼做,那我就讓她嚐一嚐代價!”顧永源的話咬字很重,仿佛十分生氣的感覺。
“那你想怎麼做?”我問道。
“讓她愛上我。”顧永源輕輕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啊?”我更是一驚。
他扭頭,看著我笑了笑,然後說:“還沒有哥玩不到的女人,前提是哥想玩她。既然她欠我那麼多,我也要讓她感受一下我這些年的滋味。”
“非得這樣帶著恨去做一件事麼?萬一結果不如你所料呢?”我看著這樣的顧永源,頗有些擔心。
“感情最怕認真,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心了,想讓她怎麼樣都可以。放心吧,你就等著看好戲就好了。”顧永源說完,把車拐進了停車位。
“我打電話約她出來,你等著。”停好車後,顧永源說道。
“她會出來嗎?”我不安地問道。
“當然。”顧永源說。
“嗬嗬。”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記得剛見他的時候,他也是一副對我勢在必得的樣子,因為那時候對我沒有心,追我不過是為了故意讓曲歌難堪。不過,還好他在沒得到我真心之前就漸漸把我當成了朋友,後來我們再漸漸處成知己,我才見到了他最真實的模樣。
一個男人用心對你和用手段對你,的確有著很大的區別。
他給孫默默打完了電話,果然,孫默默一約就出來了。他招呼我下車,皺著眉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後從兜裏掏出小瓶的香水噴了下,皺著眉頭說:“馮毅這破車,一股的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