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這樣說,心揪揪地疼。與他如此篤定的態度對比,我的心路曆程卻是,我從不敢想他是我的男人,就算曾經是,我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那你讓我怎麼辦呢?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你讓我怎麼辦呢?”我不由自主地呢喃道,無奈地眼淚都要落下來。

他扶住我的肩膀,堅定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對我說:“勝男,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答應你,一個月之後我一定和黃明明分開。之後,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好嗎?”

或許是這一束鮮花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終於下了決心。我百感交集,相比於欣喜,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奈。

我淡淡地說:“好,那我等你最後一個月。”

他聽我這樣說,深情地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那你答應我,一定不能答應別人的追求。這一輩子,你就是我一個人的。”

我點了點頭,我說:“好。”

他頓時放心了下來,他說:“勝男,我去找宋鬆談點事情。”

我們聊了幾句之後,他便去了宋鬆的辦公室,我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那一束鮮豔欲滴的粉色玫瑰,心裏莫名地複雜。

我給他打去了電話,先發製人地問道:“驢頭,你好好地送我玫瑰做什麼?”

他聽我這樣說,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他說:“你不是說自己三十歲的老女人了還沒收到花,所以我想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啊。”

我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說:“顧永源你再說我一句老女人試試,你看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你都自稱老娘了,離婦女的道路已經不遠了,哈哈……”他在電話那頭笑得沒心沒肺。

“去死。別沒事來調戲我,好好找個女朋友吧。”我在電話裏凶他。

“不找了,就你了。”他突然沉吟的語氣讓我愣神。

“驢頭,你再調戲我,我就掛了啊。”我明知道他是認真的態度,但是我卻根本不願意麵對這樣的他。

“我是認真的。勝男,我就想對你說,從今天開始,我要開始追求你了。”他再次一本正經。

“別別,我不是顧帥你的菜。”我連忙推脫。

“悄悄告訴你,阿姨鼓勵我對你發起進攻呢。”他突然賊賊地來了這麼一句。

我頓覺不妙,他什麼時候拉動了我媽這個後援了,我怎麼不知道?這家夥,果然是老少都吃。

“什麼?我媽怎麼可能和你為伍?她一直把你當小孩啊。”我大為吃驚。

他“嘿嘿”地笑了起來,他說:“別小覷哥的實力,哥靠著這些天在你家的蹭吃蹭喝,已經成功把阿姨給搞定了。阿姨可是告訴我,男人就應該主動一點,別讓女人等太久。所以,今天開始,我要正式對你宣布,劉勝男,我要追求你了!”

我哭笑不得,我說:“咱倆之間你覺得合適麼?”

“其實你早就喜歡我了,隻是你自己沒有發覺而已。”他自信滿滿地說。

“何以見得?”我問道。

“我會慢慢讓你發現的,發現你真正喜歡的人是誰。”他說完,很幹脆地掛掉了電話。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又看到了他的那張卡片,琢磨了一陣上麵話語的含義,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我上網百度了一下,才發現那句話原來是王菲的歌《郵差》裏的一句歌詞,歌詞很美:“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整首歌的意境十分悲傷,我聽完,心裏也不由得有些感傷起來。麵對著兩個截然不同的男人的深情,我該如何取舍?我對曲歌的心始終未曾變過,即使在他最傷我的時候我依然在原地等候。可是顧永源,我該如何做才能不傷害他呢?

我正惆悵的時候陳珂打來了電話,說讓我陪她一起去試紗,我欣然答應,顧不得再思慮什麼,交代了一下手中的工作給下麵的同事,便開著車出門了。

等我到達婚紗店,卻發現顧永源也在那裏。一見到我,他就賊眉鼠眼地走了過來勾了勾我的下巴,我狠狠地拍了下他的手,他也沒事,笑著對我說:“哎喲,這麼巧,我們又見麵了。”

我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沒好氣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裏呢?”

“我可是伴郎,為什麼不能在?”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他們兩呢?”我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恰逢陳珂穿著一身白色的婚紗從試衣間裏走了出來。那一刻,我看著如此美輪美奐的她,差點兒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