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連我自己都驚訝到了。我懷著慌亂的心情回到了公司,忙碌了一下午之後我回到了家。本想和媽媽好好聊聊表明下自己的立場的,隻是回家一打開門才發現,顧永源正有說有笑地和媽媽在廚房裏聊著天。
見我回來,他像沒事人一樣地走過來幫我拿著包掛了起來,然後笑嘻嘻地說:“回來得正好,阿姨說要給你燉老母雞補補身體,讓我來幫忙,所以我就過來了。”
“你現在是殺雞專業戶麼?每次這種事情都有你。”我對他真是哭笑不得,下午他那樣我還以為他會有好長一段休整期,沒想到這麼快他又神氣活現地出現在我的麵前。
“對啊,這是討好未來嶽母的必備技能。”他得意地衝我眨了眨眼睛,然後拎著我的包故意一扭一扭地去了我的房間。
我還沒進廚房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味,頓時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說:“媽媽,你怎麼又燉上了?再天天這麼補下去,遲早把我補成大胖子。”
“你這麼瘦怎麼可以,嫁人之前要調養好身體,以後生出來的孩子才健康聰明。”媽媽邊用筷子試著雞肉的鬆軟、邊回應我道。
媽媽現在張口閉口就是嫁人生孩子,大概是最近被陳珂和馮毅的幸福給刺激的。從參加完陳珂和馮毅的婚禮回來之後,她就恨不能立馬把我給嫁了。
我和媽媽正聊著,顧永源突然叫了一聲,我連忙走出去看了看,發現他的鼻子突然流血不止,他正拿著紙巾在拚命地擦。
“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流鼻血了?”我連忙過去幫他擦拭。
“看到你激動的唄。”
“行了,你還能不能好好聊天?”
“最近一直這樣,可能在你家吃太好了。”他這才說。
“一直這樣?那你沒去看看嗎?”我問道。
“估計是上火吧,不礙事,過幾天就好了。”他又說。
“還是去看看吧,怎麼會這樣一直流呢?我把紙巾卷成小卷,你塞住鼻子。”我見他鼻血一直長流不止,連忙撕了些紙卷了起來。
“沒事,死了就死了唄,反正你也不愛我。”他還是那樣開著玩笑。
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我說:“別死不死的,好好說話。哪有人那麼容易就死的,你命還長著呢。”
他便“嘿嘿”地笑了起來,突然一下抓住了我的手,他說:“我就喜歡看你數落我的樣子,像小媳婦一樣。”
我又一次被他調戲得滿臉通紅,我連忙從他手中抽離出來,我說:“別鬧,我們趕緊洗手去吧。”
這樣的相處,感覺我們越來越像一家人了。特別他和媽媽在一起相處的感覺,很有母子的和諧感。他從小沒有感受過母愛,母親也一直盼望有個兒子,他們在一起那麼和諧,似乎是一種必然。
吃完飯後,顧永源接到了酒吧打來的電話,說酒吧出了點狀況讓他過去處理,於是他便去了。
顧永源走後,我陪著媽媽收拾碗筷,媽媽悠悠地問我:“怎麼了?有心事?”
她不愧是我的母親,我任何一點細微的心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曲歌說讓我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顧永源今天也說被你授意要來追我。”我沒有隱瞞,和盤托出。
“那你怎麼想?你想選擇哪個?”媽媽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不知道。”我心亂如麻。
“珍惜眼前人吧,別再無畏的等待了。依我看,小源對你更真。”媽媽說道。
“媽媽,那如果我的心更想選擇曲歌呢?”我說。
媽媽歎了口氣,她說:“感情的事情你讓媽媽怎麼說。看你自己。你的幸福你自己把握。”
媽媽說完,又繼續“嘩啦啦”地洗起碗來。我不由得想到顧永源之前說酒吧出了狀況,這麼久了不知道怎麼樣了。於是,我給他打去電話想問問情況。
可是我打了好幾遍的電話都沒有人接,於是,我又打了吧台的電話,吧台的小姑娘和我很熟,接到我的電話知道是我後,焦急地在電話裏說:“勝男姐你快過來吧,顧總和那一幫人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