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兄啊!”王禹偁下了樓,帶著些醉意喚著寇準。“寇兄啊!”王禹偁拍了拍眼前的人,道,“你這個案子斷得太好了!在下佩服啊。”
“王大人!是我啊。”賬房先生將王禹偁扶起,又看了看寇準。
張老板上前扶了王禹偁,“王大人啊,你這怎麼整日醉酒亂跑。要不是知道你的秉性,我還以為你今日誤闖廚房是另有所圖呢!”
“誤闖廚房?”寇準頓時提了精神。
“是啊,我正在庫房裏清點新買的東西,就聽見他在樓下廚房大喊大叫,忙帶著雜役將他扶了回房。”
難道是他?可是他為何要害王淮呢?
此時已是五更時分,眼看天就要亮了,寇準仍在大堂想案情,素素衝了下樓。
“大人!王沔大人和王淮大人……”
“怎麼了!”寇準一下子站起,上了二樓。
在一旁陪著的老板和幾個店裏夥計也跟著上了樓。劍客跟在眾人身後,始終不靠近寇準。
推開房門,一股很濃的酒味撲麵而來,房裏有兩個火爐,都熱著酒,分別放在王沔和王淮身旁,二人倒在桌子上,杯裏的酒尚有餘溫。房間裏溫度很高,張老板一進來就將窗戶打開通了通風,又向雜役道:“撤一個火爐,點些新蠟燭來。”夥計從房門口的櫃子裏拿了些蠟燭點上,要撤火爐時,被寇準攔了下來。
“還有氣息!”素素說完,張老板就讓人去請大夫。
殷素素將情況講給了寇準,“剛才我一上來,就看見王禹偁大人跌跌撞撞地從王淮房裏出來,嘴裏還說著‘怎麼又走錯了!’,後來我就和侍衛王喜一起守在王淮房間門口,一直就沒有人靠近,後來房間裏沒了聲響,我以為是他們發現我在外麵壓低了聲音,後來房裏的幾根蠟燭也陸續滅了,隻剩爐子發出很弱的光。我覺得不對,就想進去看看,剛一推門就看見兩位大人躺在桌子上,看症狀像是中毒了,我就馬上下樓去找您了。”
寇準看了看房間,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便將注意力放在了火爐上,火爐上還煮著酒,酒味不斷地往上冒。
“大人,酒我看過了,沒有毒。”素素看到寇準一直盯著酒壺看,忙解釋道。
“哦,我不是在想這個,對了,你可聽到王家兄弟在屋內說什麼了麼?”
“聽到了一些,王沔說這次王淮能逃過一命,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又說什麼,這次還因為重罰了別人引了不小的波瀾。”
寇準想起昨日雜役所說,道:“昨日雜役也告訴我,王沔讓王淮收斂些。”頓了一頓,又想起什麼,讓素素看著兩位大人。自己孤身去了藥店。
從藥店回來時,寇準身後跟了幾個官差,看到張老板,便道:“將店裏所有人請到大堂。”又讓幾個官差跟著素素將王家兄弟抬了下來。
“現在,我可以將真相公之於眾了。”寇準說完,小環就從店外走了出來。
“昨日我將罪名安給小環,一是為了麻痹真正的凶手,二是為了讓王淮放鬆警惕,讓凶手能夠有所行動。”